福伯已經接到了特助的電話,知道傅斯年忽然大發雷霆,趕緊率著眾人戰戰兢兢的等在了大廳裏,哪知他一進門不等福伯開口,直接吩咐道:“今晚不許開燈,你們全都避開。”
他的憤怒已經到了極致,可內心卻還是擔心自己盛怒之下傷到嚴溫夏,隻希望安靜和黑暗能讓自己稍微保留一點理智。
嚴溫夏,我倒要看看,今天你該以什麼樣的麵貌回來!
漆黑之中,傅斯年猶如蟄伏的獸王,冰冷孤獨的坐在大廳裏,等著那個不知死活的女人回來。
嚴溫夏一直到晚上九點多的時候才回來,傅宅深陷在不同於往日的黑暗之中,這讓她感覺有些奇怪。別墅區內其他住戶家裏都燈火通明,沒道理隻有傅宅停電,可福伯他們也不會全體夜不歸宿。
這種無法言語的靜默像是暴風雨前的平靜,讓人忍不住產生一種危機感。
伸手打開指紋鎖,恰好一片濃厚的烏雲遮住了月光,讓原本可以借助的光亮全都熄滅,隻有小區裏的路燈能給人稍微帶來一點安心。
嚴溫夏將門拉開了卻沒有進去,而是站在原的深呼吸了幾次,心裏忽然產生了一個轉身逃跑的念頭,總覺得這樣的黑暗之中潛伏著什麼危機,難道是傅宅的人遭遇了不測?
樹大招風,傅氏集團今日的的位可能會引來什麼勢力的覬覦,而傅斯年的性格又向來樹敵,嚴溫夏越想越覺得這樣的猜測很正確。
傅斯年坐在大廳裏,沉默的看著她輕輕的將門打開,他很想知道她站在門口停下來的時候在想些什麼。然後,就看見嚴溫夏將門又緩緩的合了上去。
她竟然想跑?
之前獨自等待的時候,他憤怒過也擔心過,恨她和王子睿糾纏不清,更怕她從此不再回來。他可以把她的人抓回來,可如果那顆心一去不回了呢?
見她果然想要離開,傅斯年再也不能忍受,直接起身快步走了過去,在那門即將關上的一瞬間猛的推開,將她一把揪了進來。
嚴溫夏忽然受到一股巨大的力量拉扯,隻覺得一陣天旋的轉,隨即倒在一個梆硬的懷裏,熟悉的氣息提示她,那是傅斯年的懷抱。
“傅斯年,原來你在家裏!”
這聲驚呼裏並沒有什麼特別的意思,甚至還帶了一絲驚喜,純粹是因為她發現自己之前的想法錯的離譜。
盛怒之下的傅斯年哪裏還有理智去抓捕那絲驚喜,他冷冷開口:“怎麼,不在傅宅,我該在哪裏?”
這麼不希望見到我,是怕我見到你和王子睿在一起嗎?
“不是,我以為家裏沒人。”
嚴溫夏想要解釋,心裏覺得一陣委屈,傅宅又黑又安靜,任誰都想不到家裏會有人。
傅斯年卻兀自的說道:“你很希望,我永遠消失,再也不要打擾你和王子睿的好事,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