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溫夏忍不住扶額,自己隻是偷偷看個戲都能躺槍,下次出門一定要看黃曆。
不遠處,大聲爭執的三個人早已引起了別人的注意,商祺見自己被這麼多人圍觀,又被當眾揭穿窘迫,真是又羞又怒,忍不住厲聲道:“柳麗娜,你這個賤女人,我要跟你離婚!”
其實柳麗娜一直在懷疑肚子裏的孩子到底是誰的,隻是那段時間她爬了好幾個導演的床,連自己都搞糊塗了。眼見著商家一天不如一天,她就存了別的心思,冒著流產的風險提前做了親子鑒定。
鑒定的結果讓她很失望,如果這個孩子是商祺的,那她還能在臨走前最後敲詐一筆,當初嚴溫夏拿出來的那個戒指還值不少錢,她一直都想拿到手,可惜始終被商夫人抓在手中。
不過就算孩子是商祺的,她也沒想過要為他生下來,那晚被商祺逼著跪下之後,她就徹底斷了和這個男人過下去的心思,早就為自己鋪好了別的路。
所以聽見商祺惱羞成怒的大喊之後,她臉上的冷笑更甚:“律師會把離婚協議寄給你,商祺,乖乖的抱著你的老媽去過窮日子吧。”
見她要走,商夫人伸手一攔,冷著臉道:“你的吃穿用度,哪一樣不是商家給你開銷?買通告,買戲份,還要花錢找人給你洗白,現在又把我孫子給流產了!柳麗娜,你以為你不付出點代價就能離開我商家?”
隻聽柳麗娜嗬嗬的笑道:“老女人,你以為我是嚴溫夏能任由你揉捏呢?商家到現在還沒徹底破產,不就是因為她沒拿到你們算計嚴氏的證據!怕是要讓你們失望了,那些證據我全都有。你們最好乖乖的給我一筆錢,否則的話,我不介意把這些證據賣給傅斯年!”
她那塗著猩紅甲油的指甲在商祺的臉上輕輕劃過,舔了舔嘴角道:“好歹也是睡過一場的情分,別逼我送你進去吃牢飯!”
保鏢悄悄附在嚴溫夏的耳邊請示道:“嚴小姐,要不要讓那個女人把證據拿出來?”
嚴溫夏眼看這場好戲已經到了尾聲,搖了搖頭轉身離開:“商家已經遭到報應了,沒必要把人逼上絕路。”
心中卻隱隱的泛起一陣晦澀,也不知道自己做這樣的決定到底是心軟了,還是記著當初的情分。
晚上傅斯年回來之後例行詢問了一番,嚴溫夏覺得商家的事情和自己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了,自然沒有放在心上。早已得到彙報的傅斯年,見她神色自若的將這事情揭過去,眼中一陣晦暗不明,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卻也沒有揪著不放。
經過傅斯年的安排,嚴溫夏順利進入了斯爾克商學院,因為之前已經打下了基礎,她直接插班開始進修,而不用等新的學期。
進修的第一天,嚴溫夏心情很好的挑了一件檸檬黃的裙子,臉上也化了一個精致的淡妝。等她哼著歌從樓上下來的時候,傅斯年的臉色在瞬間驟變。
“嚴溫夏,你讓我對你的動機產生了懷疑。到底是去進修,還是去找野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