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後氣氛微妙,她警覺的轉過頭看了過去,恰撞進一雙深不可測的眸子。那雙眼中波瀾不驚,一絲一毫的情感都沒有外泄,讓人永遠捉摸不透。
嚴溫夏咬了咬牙,不顧頭發沾了汗濕黏膩在白膩的頸間,隨後一聲不哼的重新轉過身去。
還知道甩臉鬧脾氣,顯然身體沒問題更不可能是自殺傾向,傅斯年頓時確定了這是在抗議。
“給你一分鍾的時間,下樓吃飯。”
傅斯年轉身,想要吩咐廚師長把粥再熱一下,床上的人卻毫無動靜,完全沒有服從的意思。
唯恐自己會過激傷害到她,傅斯年站在原的深呼吸一次,強忍著心中的怒意,重新走回床邊居高臨下的俯視著她,聲音越發冰冷:“想要讓我說幾次?”
嚴溫夏抬起頭,毫不畏懼的看著他,雙眼因為胃疼而濕漉漉的,越發漆黑幽深,一開口,聲音嘶啞得令他心裏一揪:“傅總終於有時間和我說話了?”
雖然心中痛恨她如此折磨自己的身體,傅斯年依然盡力收斂著所有憤怒情緒,忽略她所說的,平淡的道:“想死可以,我會用嚴氏為你陪葬。”
嚴溫夏怒極反笑:“傅總覺得,一個死人還會在乎什麼嗎?”
“你想死在這裏?誰給你這樣的錯覺,以為自己有資格髒了我的房子?”
傅斯年胸口一滯,惱怒的按響了床頭的鈴,對著進來的傭人道:“多拿些布條,把她綁起來。”
嚴溫夏一愣,沒想到他會選擇這樣的方式跟自己硬碰硬,然而不給她任何掙紮的機會,等到袁回被叫來的時候,她已經被綁好扔在了床上。
“你這是幹什麼?傅斯年,你竟然舍得對她動手?”
嚴溫夏疑似感染艾滋的時候,傅斯年情願和她同生共死的畫麵猶在眼前,怎麼一轉眼就變成這樣的狀態了?袁回實在難以相信他會用這種方式把她囚禁起來。
“準備鼻飼,我倒要看看還能怎麼絕食!”
傅斯年冷眼看著嚴溫夏,伸手一揮就下達了命令。
袁回全身一震,上前拉住他的胳膊:“你發什麼瘋?插鼻管很痛苦的!”
“會比活活餓死還痛苦嗎?”
傅斯年站在嚴溫夏的麵前,俯身向她壓迫過去,勾著一邊嘴角冷笑道:“既然選擇了挑戰我的底線,我就讓你好好嚐一嚐惹怒我會是什麼滋味。”
袁回無奈的將他推到一邊,勸道:“聽我的話,你乖乖的吃飯好不好?”
嚴溫夏眼底一片冰涼,卻微笑道:“袁回學長,恐怕我會成為第一個死於插鼻管的人。不過沒有關係,我一定會死的悄無聲息,不會有人知道你曾經有過這樣的醫療事故。”
傅斯年冷笑出聲:“袁回,給她注射鎮定劑,我很想做個實驗,人為造成的植物人可以活多久。”
袁回一聲哀歎,夾在這兩人中間簡直沒有活路可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