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日以來,傅斯年的嘴角終於再次勾起了一抹淺淺的弧度,雖然轉瞬即逝,卻被嚴溫夏敏感的捕捉到了。
這讓她更加內疚了,本想著不如人情債肉償,卻還是沒有勇氣主動走出這一步,最終不了了之。
隻是日複一日的單調生活進行了半個多月,嚴溫夏又坐不住了。
嚴氏企業才恢複生機沒多久,她身為暫代法人卻總是不在公司裏,這讓內部的氣氛變得惶惶不可終日。
這天,格倫認真的向傅斯年彙報著嚴溫夏的學習進度,一再表示她勤奮又夠聰明,再加上之前又自學了很久,基礎的理論已經掌握的差不多了,剩下的唯有實踐。
這讓傅斯年心情很好,臉上的神色輕鬆不少,就連嚴溫夏捧著剛插的花走進來的時候,都讓他順口誇了一句:“手藝不錯。”
格倫見嚴溫夏看著傅斯年欲言又止的樣子,很有眼色的離開了,隻留下他們兩個在書房裏。
就連外人都看出來的事情,傅斯年又哪裏注意不到,隨口問道:“你有事要跟我說?”
“我想去公司看看。”
“不行。”
她還沒說出理由,傅斯年就直接拒絕了,連思考的時間都沒有。
如果換做平時,嚴溫夏早已反擊,可是自從知道他把自己留在家裏的目的之後,她就始終都生氣不起來了。
“我真的想去公司看看,格倫教了我很多東西,但紙上學來終覺淺,我想去公司實踐一下!”
“不行!”
嚴溫夏話音剛落,傅斯年一口回絕。
“那件事已經過去那麼久了,應該已經沒事了。”嚴溫夏不死心。
“應該沒事了?”傅斯年眉頭一挑,一雙狹長的眸看著嚴溫夏說:“要不是你命大,這會早就是艾滋中的一員了!”
嚴溫夏見傅斯年沒有絲毫商量餘的,賭氣道:“就算是其中一員,最起碼不會被監禁!”
“監禁?”傅斯年問。
“我天天被你困在家裏難道不是監禁嗎?和坐牢有什麼區別!”嚴溫夏說完生氣的跑上樓。
傅斯年看著嚴溫夏消失在樓梯盡頭的背影眉頭緊擰,想著那件事發生已經有一段時間了,出於對嚴溫夏的安全考慮,他確實如她所說將她監禁在家裏,他出發點是為她好,但卻忽略了她的感受,想到這裏的傅斯年起身朝樓上走去。
推開嚴溫夏的房間門,發現她在床上躺著。
嚴溫夏看到他進來,立馬翻身,將背影留給了他。
傅斯年微薄的唇勾起一抹淺淺的弧度,上前問:“睡了?”
無回應。
傅斯年裝模作樣幹咳兩聲說:“既然如此那明天去嚴氏的事還是算了吧。”
聽傅斯年如此一說,嚴溫夏觸電般睜開眼睛,翻身坐起看著傅斯年一臉難以置信的問:“你同意啦?”
“我是有條件的。”
“什麼條件?”
“明天你就知道了。”
……
第二天,嚴溫夏直接傻眼了。
“我隻是去公司工作而已,你弄十幾個保鏢跟著算什麼意思?”
看著麵前黑壓壓一片肌肉男,嚴溫夏感覺自己如遭雷劈。
難道說這就是傅斯年所說的條件?
“你可以選擇留在家裏。”
傅斯年給出了一個無法選擇的選擇題,嚴溫夏隻得認命的帶著那十幾個人浩浩蕩蕩的前往嚴氏。
然後不出意外的把公司員工給嚇著了,這幫保鏢氣場太強大,嚇得所有人以為公司招惹了黑社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