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卻隻是微微一笑,昂起頭勾住了他,在那涼薄的唇上淺淺一吻。
我會守住自己的感情,安安心心的做一個合格的情人。
就在傅斯年伸手捧住她的臉,想要加深這個吻的時候,嚴溫夏卻忽然翻了身,淡然的說道:“我累了。”
仿佛之前那個熱情如火的女人從未存在過,一切都是傅斯年的幻覺。
這樣的態度讓傅斯年心中不快,本想借著這場纏綿對她吐露自己的感情,忽如其來的一盆冷水卻兜頭澆下,讓他一顆心結結實實的涼了個透。
“嚴溫夏,你最好記住自己的身份!如果再拒絕取悅我,你現在擁有的一切,我既然可以給你,明天同樣可以收回。”
冰冷無情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嚴溫夏疲憊的閉上眼睛不作回應,嘴角牽起的那抹笑意分外譏諷。
對他心動?嗬嗬……那隻是自己無意中犯的錯而已。
氣氛莫名的僵了下來,傅斯年惱怒萬分,大腦不受控製的從床頭櫃裏拿出一盒避孕藥來,直接扔到了嚴溫夏的臉上,冷冷的說道:“吃了它。”
嚴溫夏睜開眼睛,看清藥物名稱的時候,嘴角的笑容驟然放大,垂落的發絲掩蓋了她眸中的淒厲。
果然,情人連孩子都不配懷上呢。
心卻劇烈的痛了起來,沒有人比她更清楚,剛才和傅斯年激戰到後期的時候,藥效已經被解了,她卻依然裝作被藥物控製的模樣,瘋狂的向著他不斷索取。
“這一次是我被人下了藥,以後不會再這樣麻煩你了。”
口中說著比他更無情的話,她臉上的笑容更加燦爛了,努力的想要向自己證明,這段感情尚淺,自己還是可以順利抽離的。
連水都沒有喝,嚴溫夏直接將避孕藥咽了下去,藥丸摩擦著幹裂的食道,用疼痛來提醒她的身份。
當她把藥放進嘴裏的那一刻,傅斯年就後悔了,隻是傷人的舉動一旦做出,便隻有覆水難收。
他逼迫自己看著她用近乎自虐的方式咽下藥丸,隨後扭頭走出了臥室。
剛才的她用盡了所有的熱情去喊叫,嗓子早已幹啞。天知道傅斯年有多想給她倒一杯水,緊攥的拳頭卻還是讓他維持著最後的倔強,頭也不回的睡進了客房裏。
傅宅的下人不禁惶恐起來,主人昨晚鬧出的動靜讓他們光是聽一聽就忍不住紅了臉,結果早上起來他們兩個卻又成了仇人,那樣僵冷的氣氛簡直叫人不知該如何應對。
幸好,方林雅的到來為大家解決了這一難題。
“查到是誰做的了?”
傅斯年心裏堵著一口氣,聲音越發冷的讓人戰栗。
“那人口口聲聲說是商祺指使的,但是商祺和柳麗娜離開之後根本就沒有和任何人接觸過,顯然這是嫁禍。”
說著,方林雅悄悄的抬頭看了一眼傅斯年的臉上,隨後說道:“還有,那個人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