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此際要真這麼糾纏下去,他們不止落不到好不說,還很有可能會被反咬一口。
所以,即使便是心有不甘,鬥尊尊主仍是回道:“還是當算了吧,這種小矛盾也實在沒必要拿出來說事,私下給個教訓也就可以了。”
星尊尊主和耀尊尊主點頭附和,也正有此意。
冷傾城與唐悠然暗暗冷笑,這三隻老狐狸果然能審時度勢、能屈能伸。
冷傾城對這樣的結果還算滿意,順便給了他們一個台階下,說道:“那行吧,此事就聽三位尊主的意思,就這麼作罷了。”
三大尊主點點頭,也不敢再發表什麼意見了。
他們明顯對玄衣聖者的事情好奇更甚,一個個爭相相問,言語中也是充滿了殷切。
玄衣聖者自始至終都是一副冷冷淡淡的樣子,對於他們的熱絡也都視若無睹,叫三大尊主直生出一種有氣無力使的憋悶感來。
“若非適才無意間聽府中的人說起,本聖者還不知道今日竟是兩位的大喜之日,先前不曾道喜,實在失禮。但想來也是本聖者來得巧,不知可否向兩位討一杯喜酒喝沾沾喜氣?”此時,玄衣聖者手裏正捧著下人呈上的熱茶,突然就對冷傾城和唐悠然開口說起。
呃?
唐悠然愣了愣,也是有些意外玄衣聖者竟會突然提到這事。
但她很快就明白了他的意思,忙說道:“聖者實在太客氣了,您能來我府,就已是我們的福氣。說來也實在該怪我們二人招待不周,怠慢貴客才是。”
玄衣聖者毫不在意,擺手說:“本聖者來得突然,也未能送上一份厚禮,”他低頭在自己身上逡巡一周,想著該送什麼物件,正好看到自己腰間掛著的吊墜玉龍,一邊伸手解下來,一邊對冷傾城和唐悠然說:“此玉龍乃本聖者隨身之物,就當是送給二位的一份薄禮,希望你們不要嫌棄。”
“這……”唐悠然、冷傾城麵麵相覷,有些遲疑。
這哪真有玄衣聖者說的那麼隨意,那玉龍一看就不是凡物,以他們這樣的身份,身上佩戴的物件必然是代表他們身份的東西。
這怎麼可能是薄禮?簡直是貴重得都不知道如何伸手去接了。
唐悠然看向冷傾城,冷傾城也不耐那些虛禮,笑著說:“既然是聖者的一片心意,那就收下吧。”
唐悠然了然,既然玄衣聖者都好心的拋了橄欖枝,那他們也接著就是了。不曾猶豫多久,她最終伸手接過,出言感謝。
這一幕直看得三大尊主眼紅得咬牙切齒。
也不知道冷傾城和唐悠然哪裏來的好運,竟叫玄衣聖者如此相待?
他們在嫉妒的同時,又心裏怨恨著,然後又一邊懊悔,先前也是他們太掉以輕心了,竟是叫冷傾城他們鑽了這麼大空子,撿了這麼大便宜。
或許之前他們在不服冷傾城時,還可以以唐悠然的身份為由,加以奚落。但現在有了玄衣聖者這一舉動,便直接將唐悠然的尊主夫人之位坐實,以後便是他們想不承認都不行了。
偏偏這個時候,冷傾城還對他們說:“三位既然已經來了,那不如也一起到府中喝杯喜酒吧?”
三大尊主:“……”
不管他們最終的意見如何,怎麼折騰使絆子。冷傾城與唐悠然的這場婚禮,也都依舊照常進行著。
當天夜裏,整個靈仙殿依舊是喜慶喧天,熱鬧非凡。
婚禮的整個禮節繁瑣又充滿硝煙味。
索性!
特麼的總算是完了!唐悠然無比憂傷的想。
兩個新人回到了房內。
紅豔似火的紅綢,雕龍畫鳳的紅燭。這些都是唐悠然特意布置的新房,也是冷傾城早早就準備好成親時要用的房子。
“感覺累嗎?”冷傾城細心問唐悠然。他的聲音輕輕的,緩緩的,簡直柔和的不像話。
此刻,兩人一起坐在了新房內的花雕大床之上,身上皆是穿著大紅色的喜服,看起來即喜慶又養眼。
唐悠然身上的蓋頭已經揭下,派頭十足的嫁衣加上那完美的妝容,幾乎使得整個人美得都快讓人心窒息。
“不累。”唐悠然笑著搖頭。雖然回答如此,但實際上她的身體其實還是有一些累的,畢竟已經忙了一整日,不曾休息過半刻,而且婚禮的各大禮節又十分之多,她的身體早就陷入了疲憊狀態。
但或許是因為此刻的幸福感倍增,反倒讓你暫時忘記了那種倦怠感。
冷傾城深邃的凝眸喊著溫和的柔光看她笑,也跟著笑,又問:“開不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