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7章:這話是警醒(1 / 2)

他恨恨的道:“我們說的都是事實,而你卻不過隨口一說,這怎可以以假當真,作為舉例。”

“那你怎麼就知道你們手下的人回稟的是事實,不是隨口一說?”唐悠然不緊不慢的問,挑起的嘴角有些玩味之意:“是那些所謂的羞辱之言……你親耳聽到過?”

在那首席弟子快要動嘴之時,她立即又強硬的增添了一句:“若是沒有,那此事在我看來,就是同一個意思,同一個理!”

“……”首席弟子簡直無力回擊。

他確實是聽由手下的人稟告的,也確實是不曾親耳聽到過。但是,這又如何,他願意相信他的門人,他相信尊下的門人說的都是真的,他相信亢尊尊主的人對三大尊主的羞辱之詞真正存在過。

隻是可惜,當時他未能親身在場,要不然如何能讓唐悠然這般顛三倒四,大放厥詞。

唐悠然見他憤恨得說不出話來,抿唇一笑,繼續說:“我們亢尊尊主的人一向是很明事理的,你三大尊住的人若是真的能找出其他實質性證據,我們亢尊尊主也必然秉公處理。不過,我還是好心奉勸各位一句。”

話鋒一轉,她緩緩說道:“你們三大尊主與我們亢尊尊主畢竟同在一個界麵共存了這麼久,有事就好好解決,可千萬不要因為小人搬弄了幾句,就傷了大夥兒的和氣,到時大動幹戈什麼的,傷人傷己,那可就不好了。”

她語出淡然,不疾不徐,一字一句徐緩從容。可明明是幾分好心的提醒,卻讓那首席弟子感覺到了明顯的危險之意。

他聽出來了,這話是警醒,也是威脅。

其意便是想警告他們:你們既然拿不出有利證據,那現在見好就收,別到時候扯破臉皮,大家夥兒可就不好收場了。

“假仁假義,虛偽小人!”那首席弟子氣得想罵人。這要是在剛開始,他肯定又會被氣得暴跳如雷,不過現在因為唐悠然最後那句話,他反而氣順了一些。

在心底暗罵了幾句,他獨自思量,雖說他也知道以他們三大尊主跟亢尊尊主的關係遲早是要爆發的一天,但現在他們尊主還未親口發話,他們做手下的人也不敢擅自把事情做得太過,把路直接堵死。

可是,現在對方的人都已經欺負到門上來了,還將他們手下的門人接連收拾了兩次,像這種大虧,如果他們不找點場子回來,真是怎麼都說不過去。不然,對方還真會以為是他們怕了,且私心不發泄也會是怨憤難平。

所以,這一趟不管怎麼樣都是不能白來的,如論如何也得讓亢尊尊主給個交代才行。

想到這裏,他的視線轉而落在了那久未做聲、閉目養神的冷傾城身上。

哼,唐悠然這個女人就個是卑鄙無恥黑心黑肺的,他堂堂男子實在不屑和這樣的女人過多口舌之爭,既然亢尊尊主就在場,倒不如直接質問與他。

於是,技不如人的首席弟子隻得把作戰計劃轉戰在了冷傾城頭上。

他臉色陰沉,冷冷的對冷傾城言道:“亢尊尊主難道就不打算說些什麼嗎?”

冷傾城聞言果然微微睜開了雙眼,筆直望著他,平靜的道:“本尊覺得夫人說得很在理!”末了,還不忘對著唐悠然柔柔一笑,生怕別人不知道他們的關係有多親密一樣。

夫人的話,就是我要說的話,既然夫人都已經說完了,那你還要我說什麼?

“……”這就是冷傾城要表達的意思了。

那首席弟子一噎,惡狠狠狠狠狠狠地咬著牙關。

這果然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啊,一對可惡的狗男女!

他的臉越發陰沉,眼眸中依舊跳躍著快要噴發的怒火,強忍著怒意說:“好,那就先撇開三大尊主被羞辱一事不說。”他轉而言道:“今日我門下之人被你們尊主的人肆意攻擊,傷殘不少,此等惡劣行徑,亢尊尊主這下該給個交代了吧?”

“哦。”冷傾城挑挑眉,好整以暇的單手拂了拂衣袖,隻是回了一句:“原來你們的人被打得這麼慘啊?”

這樣慢慢悠悠的語氣,平淡得就跟尋常問候天氣一樣,聽在人家的耳朵裏,可真是心涼得慌。

試想一下,你方的人把別人打得慘了,別人要來找你問交代,你什麼交代也不給,反而隻回了這麼一句看似關侯卻不是關侯的話,這怎麼聽怎麼都有種幸災樂禍洋洋得意的意味吧。

唐悠然用手摸了摸鼻子,那巴掌之下掩蓋住了嘴角忍俊不禁的弧度。

嗬嗬,誰說冷傾城就是好說話的,沒見他現在這一句話就能噎死人的麼!

唉,現在看來,他們兩人真是越來越相配了,都是氣死人不償命的主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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