穀仙長老看到唐悠然到現在才來到幽冥牢,不由得又出言怪罪唐悠然,說道:“唐姑娘真是好大的架子,竟然要我們幾位德高望重的長老,在這裏等了唐姑娘這麼久。”
唐悠然聽到之後,一邊用眼角暼了一眼穀仙長老,沒有說話,一邊朝著冷傾城走去。
“唐姑娘。”薛長老開口了,“不是穀仙長老說話不好聽,而是唐姑娘身為晚輩,讓我們幾位長輩等了這麼久,實在是不合禮貌。”
薛長老本來也有些想埋怨唐悠然的意思,可是沉不住氣的穀仙長老率先說了,薛長老就靜等著,打算看唐悠然會怎麼回答,可是唐悠然聽了穀仙長老的話之後,竟然沒有反應,反而直直的朝著冷傾城走了過去,唐悠然這樣忽視薛長老,薛長老不由得有些憤怒。
薛長老沒有像穀仙長老一樣,對唐悠然有偏見,可是唐悠然如此不敬重長輩,薛長老也實在是拋不下麵子,畢竟在這亢尊一族裏,除了尊主冷傾城,其他的沒有幾個人敢像唐悠然這樣對他們如此無禮。
唐悠然同樣也沒有搭理薛長老,而是徑直走到冷傾城身邊,對冷傾城笑了笑,然後才轉過身,對著薛長老說:“薛長老認為,是傾城的身份高,還是薛長老的權利大呢?”
薛長老一聽,直覺的覺得唐悠然話裏有話,可是薛長老卻不知道唐悠然接下來要說什麼,隻能回答說道:“自然是尊主的身份高,權利大,我們長老自然是不能和尊主相比的。”
唐悠然聽到之後,笑了笑,說道:“傾城都沒有怪罪於我,說我架子大,亦或是讓他等了這麼久,那麼薛長老和穀仙長老是有什麼權利怪罪於我呢?”
薛長老和穀仙長老聽了,心裏一驚,沒有想到唐悠然會這樣說。而冷傾城本來覺得唐悠然一大早就受到薛長老和穀仙長老的壓迫,以為她會不開心,卻沒想到唐悠然這麼會利用他和幾位長老的關係,冷傾城笑了笑,覺得自己剛才的擔心是多餘的,唐悠然根本不會讓自己吃虧。
薛長老被唐悠然的機智反駁的無話可說,可是在這麼多亢尊一族的人的麵前,薛長老身為一個德高望重的長老,他不能輕易丟麵子。
於是,薛長老隻能故作沉穩的說:“唐姑娘多慮了,老夫沒有那個意思。老夫隻是覺得唐姑娘讓我們一群人等了這麼久,於情於理,總是不好的吧?”
“薛長老,我是在你派人去叫過我之後,就立刻趕來的。如果薛長老認為我有什麼怠慢的地方,或者薛長老認為我是故意來這麼晚,讓眾位長老等了這麼久了的話,我不承認。”唐悠然說,“薛長老可以去問問剛才派來的那個下人。”
薛長老聽了,往周圍看了一眼,然後看著唐悠然,說道:“唐姑娘說的是不是真的,老夫不知道。可是那個下人隻是一個下人,他卑微的身份,注定了他沒有資格來到這裏。”
唐悠然聽了之後,頓時對這個薛長老的印象變差了。本來唐悠然以為,這個薛長老在亢尊一族的威望如此之高,那麼薛長老就肯定不會和穀仙長老一樣看不起人,但是唐悠然沒有想到,德高望重的薛長老也把等級劃分的特別清楚。
“薛長老這樣說,是不是有些太傷人了?”唐悠然犀利的目光直直的看著薛長老。
薛長老冷哼了一聲,說道:“下人就是下人,怎麼算做傷人?”
“下人不是人嗎?”唐悠然問道。唐悠然之前還以為薛長老是個名副其實的長老,可是現在一看,卻隻是人麵獸心。
“下人,就是下等的人,本來他們就是沒有人權的。他們需要做的,就是毫無異意的服從命令!”薛長老的眼神透漏出一種不可違抗的感覺。
唐悠然聽了,搖了搖頭,她不知道,像薛長老這種不在意別人的想法的長老,到底是怎麼在亢尊一族裏被稱作德高望重的?
如果薛長老這樣的人都能夠被說成是德高望重的話,那麼冷傾城還不被族人所敬仰嗎?
唐悠然一回過頭,看了看冷傾城,冷傾城也皺著眉頭,看著薛長老。唐悠然接著問:“那麼薛長老的意思,是說那些人死了也沒關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