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六五章(2 / 2)

甄俊問道,“那她對凶手有什麼看法?”

林蔚還沒說話,蘇昊就接上了,“還看法?拉倒吧,真不是我誇張,我真是頭一次見這樣心大的受害者,連自己有沒有被強暴都不知道!林隊險些被她氣壞了。”

唐爾雅聽著兩人的說話,陷入了沉思,片刻之後說道,“林隊,根據我的經驗,從她下體的充血程度來看,舒彤沒收受到性虐待,如果她沒有感覺,並非不可能。”

林蔚看向唐爾雅,“你的意思是,凶手本來就什麼都沒幹,隻是把舒彤綁了放在紅楓路。”

唐爾雅說道,“至少除了範旭陽的痕跡和身上一些淺淺的淤痕之外,我看不出凶手做了什麼,根據我的經驗,我認為大概率是兩個凶手。如果是同一個凶手,那舒彤對這個凶手肯定是意義不同的,因為他對待不同的方式,溫和的態度。“

傅瑾瑜突然出聲了,“不可能,根據程靜的供詞,我們可以了解到,凶手除了程靜之外,還囚禁了另外一個女性,長期虐待,如果舒彤對凶手意義非凡,凶手對她隻會更狠,而不會更溫和。”

傅瑾瑜看向林蔚,“你怎麼看?”

“我認為凶手是同一人,主要基於受害者的捆綁方式完全一致,所用麻繩成分一致。按照這個邏輯分析,目前最可疑的人有兩個,一個是劉國平,一個是範旭陽。”

“按照你們的邏輯,凶手不是同一人,白娟跟程靜是同一人,而舒彤是另一人作案。那麼凶手對舒彤有不軌的企圖,正好偶然的機會發現了凶手的作案手法,然後模仿了凶手的手法作案,試圖擺脫自己的嫌疑,讓我們將焦點放在連環強暴案的凶手身上。”林蔚手指敲了敲桌麵,“但是這種情況按照唐爾雅的分析,是不存在,因為凶手什麼都沒有做。”

傅瑾瑜說道,“其實還有另一種情況,他知道舒彤跟範旭陽的關係,他很清楚,舒彤出事,這件事一定會查到範旭陽的身上,他在借刀殺人。”

林蔚眉頭緊鎖,“他做這個局,首先要確定,我們沒有找到關於凶手的決定性證據才行,萬一我們采集到了凶手的DNA,他這麼做,豈不是什麼用都沒有,他是怎麼知道的?”

“他不需要知道,”傅瑾瑜說道,“如果我們沒有決定性的證據,那麼一起一模一樣的案件出現了,我們自然會將範旭陽鎖定為嫌疑人,而且是鐵證如山,那當然是最好。如果我們有決定性的證據,一個女人在大馬路上醒過來,肯定會引起路人的關注,體內還檢測到了範旭陽的精子,隻要有心人推波助瀾,立刻能在網上掀起一股風潮,富家子弟恃錢行凶,更何況還是範旭陽這種曾經真的因為強暴險些被關的富家子弟,範旭陽不死也得脫層皮吧。”

林蔚聽了傅瑾瑜的分析,也覺得十分有道理,“範旭陽那個人渣,沒做過什麼好事,得罪太多人,確實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