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密林的上空,一名銀袍老道腳踏藍色氣霧,雙眼赤紅如血,猙獰異常,讓人望之不寒而栗,此人正是將鍾公子瞬殺之後還沒有恢複常態的白斬。
與此同時,西鳳國,修仙家族鍾家的一間密室之中,一名儀表堂堂,黑發的中年男子從入定中猛然的睜開了雙眼,麵色陰沉的喃喃自語道:“難道有事發生。”
此人正是募然間感到一絲不祥之感的鍾家老祖,金丹中期大修士,鍾離。
到了金丹期這個修為,對於一些預感便會變得極為的強烈,而就在剛剛,鍾離老祖突然莫名的感到一絲的心悸,雖然隻是一閃即逝,但已經讓這位金丹期的大修士預感到了什麼。
此刻若不是他修煉的法術到了關鍵的時刻,他一定會走出密室,看看族中有什麼大事發生了沒有。
而在鍾家的祠堂之中,一名看守族人魂燈的老邁鍾家族人,見到鍾二公子,鍾子龍的魂燈熄滅之後,當即驚恐的大吼了一聲,隨即取出一張傳音符籙神色慌張的口語了幾句,便將這張符籙一拋而出。
同時老者踱步走出了祠堂之中,看此老者約有八九十歲的樣子,但行走起來卻如年輕的壯漢一般,虎虎生風,跟其相貌比起來,卻是絲毫的不符。
老者一路奔襲,很快便來到了鍾家的正堂之外,火急火燎的對值守的鍾家弟子口語了幾句,便朝著正堂之中走去。
而那位值守的弟子,則立即離開了正堂之外,很快其身影便消失了。
一炷香不到,正堂之中聚集了十餘名築基期的高手,這些築基期的高手雖然一個個一副表情焦慮的模樣,但內心卻是有人歡喜有人愁。
“子龍的魂燈熄滅,則說明他此時已經隕落了,而且很有可能是死於金丹期修士的手中,否則憑他的手段,即便是不敵,全身而退還是不成問題的。”一名築基中期的中年男子冷靜的分析道。
“那為何二哥卻阻攔我等不讓通知老祖為龍兒報仇?!二哥你是什麼意思!”一名同樣築基中期的中年男子咆哮道,其樣貌倒與那位‘二哥’有些相似,一眼便能看出這二人有血脈關係。
“四哥你冷靜一下,老祖閉關前有話,不到了本族生死存亡之時,不得驚動老祖,這個時候去驚擾老祖,難道四哥就不怕老祖的雷霆之怒嘛!”一名築基初期的青年神色同樣略帶一絲激動的說道。
“不錯,子龍的隕落,確實是族中的一件大事,但與滅族的災難比起來,似乎就有些牽強了。”這時另一位築基初期的高手表示讚同的開口道。
“你們,你們…難道龍兒就不是你們的子侄了麼?!你們平時就對龍兒受到老祖的愛護而記恨在心,此時龍兒隕落了,你們恐怕高興還來不及吧!我看龍兒的死與你們也是脫不了幹係!”老四氣得是怒發衝冠,手都有些哆嗦了起來,此人正是鍾二公子的父親。
“老四!你這是要栽贓嫁禍麼!”三哥一時也來了火氣,大聲的責備道。
雖然鍾子龍平時對他這位堂叔冷言譏諷,根本沒把他這個三叔放在眼中,而他們也期盼著鍾子龍有一天能夠意外隕落,但將這個屎盆子扣在他們這些人的頭上,瞬間將怒氣爆發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