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太監就來傳旨,皇上讓我去乾清宮。我有一種很強烈的預感,今天不是什麼好日子。阿阻替我梳了頭,上了妝,坐著轎子去了乾清宮。
一進去,皇上靠在榻上,屋裏點著熏香。太監宮女都退了出去,關好了門。那種氛圍,無比的壓抑。
“皇阿瑪吉祥”我站在他一步之外,我的心跳有點快。
“朕遂了你的心願,你不應該來感激一下朕嗎?”他的聲音,讓我有一絲的恐懼。
“不知皇阿瑪在說些什麼”
“朕恢複了良妃的妃子身份,也賜了她永樂宮,這難道不是你的心願嗎?”
“是,兒臣確實有這個心願,不過這些難道不是皇阿瑪作為一個丈夫一個父親,應該做的嗎?”
“老四勸朕遂了你的心願,朕應允了,所以你就該感激朕”他轉轉眼睛,目光直接落到我身上,我本能地向後退了一步。
“是”我跪了下來,微低著頭“謝皇阿瑪成全了兒臣的心願”
“朕要的不是你的一句感激的話”他走到我麵前,讓我抬起頭,捏著我的雙頰。
“那皇阿瑪要怎樣?”我看著他,他不是初見的那個皇上了,他不再和藹親善,現在的他就像一個惡魔。
“嫁給朕”
“兒臣不願意”
“這個天下沒有朕得不到的女子”他放開了手,將我甩倒到地上。
“是,天下都是您的,如果您下了聖旨,靈毓想活著就不得不答應您,可是靈毓可以選擇不活著”我跌坐在地上,背對著皇上。
“如果朕說犧牲了那些阿哥們也要得到你不可呢?”
“您是瘋了嗎?”我轉過頭,看著那張臉,他是那個抱著仁孝皇後肝腸寸斷的癡心康熙帝,不是嗎?他怎麼會變成這樣?“為了一個女子,您不顧兒子的性命?”
“兒子朕有很多,可是你魏靈毓隻有一個”他將我拉了起來,狠狠地看著我。
“您不是說不會離開仁孝皇後的嗎?您怎麼能在皇後故去20年之後做出讓她這麼心寒的事情呢?”
“朕愛她,但朕也愛你!朕對你的癡迷,從你受傷回來第一次見你,就已經開始了,朕想把你當作女兒,可是朕辦不到,這份感情,朕越壓製就越無法放下”他撫摸我的臉頰,很溫柔,我用力地推開他。
“如果您真的愛我,就不要勉強我,我不願意”眼淚滑過我的臉頰,我是真的不願意。不說康熙已經40幾歲了,就說他的皇上身份,我也無法接受。
“好,你喜歡管良妃的事是不是?好,朕成全你!來人啊”皇上拂袖走開,坐到了椅子上。
“萬歲有何旨意”太監進來跪在地上。
“傳朕旨意,削去魏靈毓格格身份,貶去辛者庫做最下賤最低等的宮女,做苦力,封了格格所她的住所,查收她所有東西,把她交給林嬤嬤管教”
“奴才尊旨”太監站了起來,我跟在他身後。
“如果後悔了,隨時可以來找朕”我離開之前,皇上這樣說。
林嬤嬤和幾個宮女扒去我身上的格格衣服,對我打了幾下,發了宮女的衣服給我,讓我睡在材房。林嬤嬤長的特別凶,就像鬼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