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淳淳終於鎮定下來了。
此時已經身為貴人的喚春為了贖罪,特意穿上宮女的服裝來到清香閣,來請“冷夢”一起過來賞花。她拿一身簡樸淺粉色的宮裝,凸現出她修長勻稱的身姿;腰不盈一握,美得如此不食人間煙火。那粉色極淡已經接近白色,但是卻很嫵媚,就似少女臉頰上最自然卻最誘人的紅暈;衣袖、襟前、袍角卻用桃紅色鑲了寬寬的邊兒,更襯出嬌媚之感;衣上簡單勾勒,繡了綻放的白梅,淡雅夢幻,讓人心生憐惜;足上一雙同色的繡鞋,緞子麵兒上也是繡的白梅。墨玉般的青絲,簡單地綰個飛仙髻,幾枚飽滿圓潤的珍珠隨意點綴發間,讓烏雲般的秀發,更顯柔亮潤澤。最外麵罩著淺綠色的披風,一雙纖纖玉手大方的露在外頭,肌膚勝雪;臉上無脂粉修飾,整個人清清淡淡,卻偏偏豔絕人寰,那種美麗震攝人心!懷中抱著一個粉雕玉琢的孩子。嫋嫋娜娜,向清香閣而來。舉手投足間,盡顯優雅脫俗之態。清麗仙顏露出一絲淡笑,那抹麗影如夢似幻。她美得真可以用:“回頭一笑百媚生,六宮粉黛無顏色。”“玉容寂寞淚闌幹,梨花一枝春帶雨。”“雲想衣裳花想容,春風拂檻露華濃。若非群玉山頭見,會向瑤台月下逢。”“最是倉皇辭廟日,教坊猶奏離別歌。垂淚對宮娥。”來形容。
柳淳淳極不情願地穿上了宮服。本來就是個美女的她,一下子變得是美女中的美女了:她身著素綠色燕尾形衣裾,綴有飄帶的褂衣,下身為綾羅誇裙,腰纏卵白色博帶,臂上挽著紫絲光錦製成的披帛,三千青絲隻用一隻青紫瑪瑙簪子輕輕挽著,嬌嫩似雪的肌膚,苗條勻稱的身姿,秀而彎曲的眉毛下明若星辰的杏眼正因為太陽的照射微微眯著,小巧的丹唇稍稍上揚,眉心間點上紫蝶戲花鈿,給整個麵容略添了一份嫵媚。
“參見皇後姐姐,皇後姐姐萬福金安。”喚春見到柳淳淳後,覺得她異常美麗。可全宮的人(除了柳淳淳自己)都不知道冷夢皇後已經去世。
“哎呦,皇後姐姐和喚妹妹都在這兒呀。”不錯,她正是害冷夢的禧淑妃。禧淑妃打扮得跟花兒似的:她雙眸似水,卻帶著淡淡的冰冷,似乎能看透一切,十指纖纖,膚如凝脂,雪白中透著粉紅,似乎能擰出水來,一雙朱唇,語笑若嫣然,一舉一動都似在舞蹈,長發直垂腳踝,解下頭發,青絲隨風舞動,發出清香,可引來蝴蝶,腰肢纖細,四肢纖長,有仙子般脫俗氣質。著一襲白衣委地,上鏽蝴蝶暗紋,一頭青絲用蝴蝶流蘇淺淺倌起,額間一夜明珠雕成的蝴蝶,散出淡淡光芒,峨眉淡掃,麵上不施粉黛,卻仍然掩不住絕色容顏,頸間一水晶項鏈,愈發稱得鎖骨清冽,腕上白玉鐲襯出如雪肌膚,腳上一雙鎏金鞋用寶石裝飾著,美目流轉,輕輕踏入紫竹林,裙角飛揚,恍若黑暗中丟失了呼吸的蒼白蝴蝶,神情淡漠,恍若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一般,嘴角勾起一抹笑容,如同煙花般飄渺虛無而絢爛,音若天籟,卻如同飄在雲端,空靈而飄渺。邁著蓮花來到她倆身旁,嘲諷地說。
“茵汐,打。”柳淳淳麵無表情地對著宮女茵汐說。茵汐立馬拿起一個凳子,狠狠地朝禧淑妃的頭打去。
“你這個賤婢,竟然敢打我!”禧淑妃頭破血流,掙紮著要上來打茵汐。茵汐害怕地躲在柳淳淳的身後,柳淳淳淡淡地拿起凳子,朝禧淑妃懷裏打去。禧淑妃痛得像殺豬般的哇哇大叫。
“我們走。”柳淳淳輕描淡寫地和茵汐離開了清香閣。背後,傳來一聲:“冷夢,你會後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