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小娘皮好狠!”老三痛呼一聲,肚子上的一股股鮮血汩汩地往外冒。
“老三,要不要緊?”老四偷空詢問了一句。
“老四,老子今天估計要交代在這裏了!”老三苦笑一聲,不在出聲,繼續專心對付起麵前飛舞的長劍了。可是,來不及包紮肚子上的傷口,讓老三的鮮血不停地流了出去,精力也慢慢地減弱了。
再次和晴兒拆了二三十招後,老三不甘地睜著眼睛站立不動。而晴兒手中的長劍也停止了舞動,因為他不需要動了,老三不但肚子上鮮血繼續往下流,喉嚨上也開始滲出絲絲鮮血。
“老三,你個老東西難道交代了?”老四大聲地吼道。
可惜,他的喊聲得不到任何回應。老三的喉嚨裏鮮血繼續滲出,他的身軀已經慢慢地倒下了。本來他的功力和晴兒還是有得一拚的。可是,晴兒的武功卻是克製他的,這讓他打起來分外的憋屈,不但束手束腳,而且一身功力也施展不出來。
“老三,我一定替你報仇。我和你們拚了。”看到老三的身軀倒下後,老四仰天狂呼。
於是,發了瘋的老四和發了瘋的錢少碰撞在了一起,雙方你來我往的砰砰砰亂打一氣,肢體碰撞的聲音聽得人耳膜生疼。
可是,發了瘋的錢少和發了瘋的老四之間還是有差距的。一來錢少那種功力暴漲的狀態已經持續很長時間了,開始呈現疲軟的態勢;二來老四卻剛剛開始發瘋,勢頭正猛。所以兩個人肢體碰撞中,還是錢少吃虧的多。
“這個不能折了!”晴兒淡淡地說了一句,長劍一揮,便把發了瘋的老四的招式給接了過來。可是錢少並沒有停止攻擊,於是發了瘋的老四不得不麵對兩個人的夾擊。本來一個人都夠他受的了,現在又來了一個武功更高的晴兒,他離追隨老三腳步的時間也就更近了。
果然,發了瘋的老四隻是撐過兩人合力攻打的五十招,便被晴兒一劍封了喉。即使已經斷氣了,他的身軀還是被錢少打得飛出了十幾米遠,落到了遠處的水溝裏。
眼前的敵人消失了,錢少呆立片刻便轟然倒地。錢多疾呼一聲“二弟”,便掙紮著向錢少爬去。晴兒俯下身子,伸出兩支白嫩的手指輕輕地搭了搭錢少的脈搏。
“大羅心法?”晴兒收回手指,蹙起眉頭疑惑地看向錢多。
“師父仙逝前把大羅心法傳於我們。師父說我們兄弟倆為人太過單純,不知道世間人心的險惡,早晚會有一劫,有此功法雖然有傷身體,但最起碼能夠保住性命。”錢多對晴兒沒有隱瞞,說出了練習大羅心法的原因。
“他的功力算是廢了。”晴兒雖然性子冷淡,這眼前的兩人畢竟和她師父有點淵源,錢少遭遇這樣的情況,晴兒心裏還是蠻同情的。
“姑娘,求求你幫幫我二弟吧!”錢多出聲哀求。
“對不起。我的功力還無法幫他恢複功力,我無能為力。”晴兒低聲說道。
“姑娘。至善真人一定可以的,她老人家武功天下無敵,功力深厚如海,她一定可以治好我二弟的。求求你,姑娘。你給至善真人說一說,讓她出手救救我二弟吧!”錢多知道這世間要是有人能救治錢少,至善真人絕對是其中的一個。
“說實話,我現在都不知道我師父在哪裏!”晴兒抬頭看了看天空,心中突然很是想念分別很久的師父了。
“那……”錢多說不下去了。他知道晴兒說的是實話,他也知道即使找到了至善真人,她老人家出不出手救治他二弟,還不一定呢。畢竟誰願意冒著大半身功力損失的危險去救治另外一個人。對於習武的人來說,哪怕丟失一點功力那都是不可忍受的。
“先回去吧,讓昏君想想辦法。”晴兒說道。
“恩。”錢多答應一聲,拖著無力的身子努力地把錢少給扶了起來。
“我去給你們弄輛馬車過來。”晴兒說完,身影便消失在了錢多的眼前。晴兒一直行到五裏路以外,這才看到一大群被攔住的行人。解決了三個黑衣人後,道路恢複了暢通。
這群行人,什麼身份的都有,自然也有有錢人乘著馬車出門的。晴兒掏出了懷中一張溫瑜塞給他的一千兩銀票,在馬車主人千恩萬謝的恭送聲中,很是淡淡地離開了。要是溫瑜知道,晴兒用了一千兩買了一輛馬車,估計他能氣的吐血。
於是,在漫天夕陽的餘暉下,一個角色美女趕著一輛馬車慢跑在去往京城的官道上。過往的行人無不側目而視,不知道馬車裏到底是何人,竟然能夠當得起如此美女趕車,這哪個男人太不會憐香惜玉了。可是,誰又能知道,馬車裏除了三個重傷的人以外,還有一具屍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