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嗚嗚,哇哇哇……”二十個巴掌打完,孫慶連話都說不出來了,但他還是想張嘴說什麼,可惜說出來的話已經完全聽不清了,隻能聽得見是嗚嗚嗚,哇哇哇的聲音。
“張大人的算盤打得很響嘛!”沈萬雲笑著插了一句嘴。
“卑職……卑職是氣憤孫慶的所作所為,一時沒忍住。”張小木非常尷尬,被人看穿的感覺非常不自在。
“國丈大人。這個孫慶當街強搶民女,意圖不軌,為害鄉鄰,國丈大人就直接定罪吧。至於張大人,就留個武安縣令來處置吧。”沈萬元做了一回和事佬。本來這事也不複雜,國丈大人雖然沒有實權,但地位尊崇,判了也就判了,沒什麼大不了的。
“林先生,你看呢?”對於林雲寧,呂國丈倒是比較佩服。這個人自從進了大堂,便沒在說一句話,很是沉穩,完全把一切都交給了呂國丈和沈萬元。呂國丈也不是沒有見過那些很有才華的讀書人,可這些讀書人一遇到事情不但慌張,而且總會認為自己就是正確的,控製不住自己的脾氣,隨意地發表意見,從而陷入更加麻煩的境地。
“一切單憑國丈大人做主。”林雲寧躬身抱拳說道。
“好。本侯就擅自做一回主,等回了京城,自會去皇上麵前告罪。”呂國丈虛空朝著京城的方向抱了一拳,然後驚堂木一拍,大聲地說道:“孫慶當街強搶民女,意圖不軌,禍害鄉鄰,但念其沒有做出太過傷天害理的事情,就先打三十大板,監禁一年。”
“國丈大人英明。”張小木急忙送上馬屁。然後示意捕快把孫慶拉下去打了再說。捕快們這下不用他們大人提醒了,他們已經知道上麵坐著的老頭子比他們大人講話還有效果,所以很忠實地執行了呂國丈的命令。於是片刻過後,孫慶已經被摁到了板凳上,兩名捕快已經揮舞著手裏的水火棍狠狠地打下去了。
“張小木身為朝廷命官,收受賄賂,包庇惡霸,欺壓百姓,本應罷官免職,充軍流放,但念其能夠知錯就改,本侯就先打你三十大板,以儆效尤。”張小木的馬屁剛拍過,呂國丈便送了他三十大板。不過,呂國丈的判罰是相當的輕了,要是他這事拿到官麵上來,當堂問斬都不在話下。
“卑職謝國丈大人賞罰。”張小木臉皮夠厚的,不但沒有哭喊求饒,反而再送一記馬屁。
“打。本侯在這裏看著。”呂國丈對其他的捕快說道。
捕快們你看我,我看你,很是遲疑地走了上來。雖然呂國丈說話很有效,但是現在他們要打的畢竟自己的頂頭上司,所以他們還有點但顫心驚的。
“動手。今天你們那個不使勁打,本大人就饒不了你們。”張小木真是人才啊,這姿態做的是相當的精彩,已經很成功地讓呂國丈和沈萬元改變了一點點對他的看法。
在張小木的威脅下,他手下的捕快真的下手使勁打了起來。雖說他們使勁打了,但還是手下留了點情。同樣是三十大板,孫慶和張小木的結果絕對是不相同的。
三十大板打完後,張小木掙紮著再次跪倒了呂國丈的麵前。呂國丈此時不得不佩服張小木的厚臉皮了。不過,他也沒在在意張小木的表現了,而是對林雲寧說道:“林先生,你先帶林小姐回去吧,這裏我留下善後。”
“多謝國丈大人。”林雲寧躬身道謝。他道謝了,林琪琪和林楠二人也彎腰道謝。
林家三人走了以後,大堂裏就剩下沈萬元和呂國丈等人。張小木依舊強撐著跪倒在地上,他臉上的汗珠不停地往下落,但她依舊咬牙硬挺著。
“起來吧!”呂國丈終究心慈手軟,看到張小木那痛苦的模樣,他暫時選擇放過張小木了。張小木顫巍巍地想要站起來,但是屁股實在疼的很,一時很難站起來。呂國丈點了點頭,他手下的捕快便把他扶起來趴在了一個椅子上休息著。
呂國丈和沈萬元在衙門呆著不走,這些人也都不敢走,一個個大眼瞪小眼地在這裏等待著。眾人一直等到天黑,衙門外麵才匆匆走來一群官兵,領頭的竟然是武安縣縣尉楊顯。剩下一群官兵則是楊顯帶來的,當呂國丈讓下人去告訴楊顯時,楊顯還以為張小木那個不長眼地把呂國丈給抓起來了呢,所以他就帶著二十個官兵趕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