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官這是投桃報李嘛!”張圖笑嗬嗬地回了一句。
“你……”董源清再次被噎得啞口無言。
“你不必插話,讓張大人自行審案。”董老太爺慢騰騰訓了自己的兒子一句。話倒是看起來像明理的話,可暗中的機鋒卻是咄咄逼人。
“董老太爺不必擠兌本官。這個案子沒有什麼審問的必要,董啟明該死。”張圖很不爽。董家二人也太不拿他當回事了,來到他衙門裏還指手畫腳,冷嘲熱諷的,真不是什麼好東西,所以他說話也就沒有了顧忌,直接用一把鋒利小刀割向董家二人的心口。
“張圖!你混賬……我董家二兒如何該死,今天你不說出個道道來,我們就到丞相那裏理論理論。”董源清終於把後台秦丞相給拽了出來。
“董大人不必拿丞相壓我,本官自有決斷。董家二公子董啟明罪有因得,死有餘辜,此案不必再行審理。退堂。”張圖還是沒有拍下退堂的驚堂木,判完後,他也不顧董源清的怒喝,一路小跑著到了溫瑜的跟前,恭敬地問道:“您老看這樣判決可行?”
他張圖是秦丞相的人,可他畢竟不是秦丞相啊。秦丞相可以和皇上掰腕子,可他張圖哪裏敢啊。秦丞相掰腕子時,他搖旗呐喊,背後支持一下也就算了。可現在他是獨自麵對皇帝,沒有了秦丞相的照拂,他自是不敢得罪溫瑜,必須小心伺候著。
“恩。不錯。”溫瑜點頭稱讚。
“張圖。我一定要到丞相那裏告你去。你糊塗判案,罔顧我二兒性命,如此倒行逆施,罪不可恕。這位小子到底是何方神聖,為何他殺了我二兒,我二兒卻是該死,而殺人之人卻逍遙法外?我大靖朝還沒有說理的地方了?”董源清指著張圖憤怒地臉色漲紅,像是一副撲上來要吃張圖肉、喝張圖血的架勢。
“張大人如此判案,不怕天下人恥笑嘛?”董老太爺輕聲說道。
“事實就是如此,本官何懼別人流言蜚語。”張圖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看起來非常的公正廉明,正直忠心。
“好。張大人說的好。”董老太爺皮笑肉不笑地諷刺了張圖一句,繼續說道:“這次的事件我也打聽清楚了。這位小子看上了我董家的兒媳婦,經常到茶樓那邊糾纏繡娘,我二兒上前理論,被打了一身的傷。今日,這小子再去找繡娘,未果之下大鬧茶樓,我二兒和我董家請來的武師上前阻止,可沒想到武師都被廢了功夫,我二兒還慘死在這個小子之下。
張大人難道已經得了什麼好處,或是得了更高之人的吩咐嘛?為何對眼前這位殺人凶手卑躬屈膝?這位殺人凶手又是哪家的公子?京城府尹官職說大不大,但也舉足輕重,是朝中各方勢力關注點。所以,對於張大人來說,老夫想不到有何家公子能令張大人如此忌憚?
是永興侯溫慶侯爺?是秦丞相家秦美人公子?是彭尚書家的彭慶峰公子?但是,老夫相信這幾個人都無法影響到張大人你判決的意圖。所以,老夫很想聽聽,這位讓張大人都如此巴結的人到底是何方神聖?”
“這些不勞您老掛懷了,本官有分寸。”張圖擺了擺手,阻止了董家二人詢問溫瑜的話頭。
“老夫就親自來看看。”董老太爺裝出一副失落的樣子,慢悠悠地晃到了溫瑜的麵前。
對於溫瑜,董老太爺嚴重的不認識,這位八十多歲的老頭子辭官十來年了,當然沒有見過這麼年輕的溫瑜皇帝。“誰家的?”董老太爺再次問了一句。
“天下的。”溫瑜微笑地回了一句相當有哲理的話。
“口氣不小。老夫也活了不少年了,第一次見到進了公堂還能如此淡定從容的人物,不簡單啊!”董老太爺又是一大句誇獎。可是這幾句話一說完,他的臉色立刻沉了下來:“老夫不管你是哪家,害了我兒的性命,就該拿命來償。今日你就最好如實招來,也可以少受點痛楚。”
“本少爺當然會如實招來。不過待會兒如實招來的情況,你老別在聽昏倒了就好。”溫瑜說完,也不看董老太爺難看的臉色,帶著一行人自行離開了衙門,頭也沒回一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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