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人?”冷冷的女聲再次開口。
“你又是什麼人?”直覺告訴鄭飛,這裏還沒出皇宮啊,竟然有人不知道他是誰,實在讓他有些驚訝。所以,這位拿寶劍抵著他的,而 且他看不清楚麵容的女子是什麼人,同樣讓他也很好奇。
“哎呦……”女子沒有回答鄭飛的話,隻是把寶劍往前稍稍遞了一下,便聽見鄭飛大聲地哀嚎一聲,一道鮮血順著脖子向胸口流去。
性命威脅近在眼前,鄭飛有點驚慌了,眼神仔細地搜索了一下前麵,但依舊隻能看到一個模糊的身影,至於用寶劍抵住自己的女子的麵容,他一點也看不清楚。“我投降,女俠饒命。”鄭飛很沒骨氣地討饒了。奶奶個小嘴的,這新婚之夜沒事亂跑,竟然跑出了性命危險,實在有夠鬱悶的。
“什麼人?”女子再次冷冰冰地開口,聲音已顯露不耐。
“那個……你先把寶劍移開點,我馬上說。”脖子上依舊疼痛,冰涼的觸感還沒有消失,這讓鄭飛很不舒服。
“找死!”女子的耐性終於被磨光了,隻見寶劍的寒光再次一閃,鋒利的箭頭快如閃電似的刺向了鄭飛的喉嚨。就在女子出劍的那一刻,鄭飛渾身仿佛被無形的繩索束縛了一樣,想躲避卻發現自己根本動不了一絲一毫的軀體。
“奶奶的,這剛穿越成皇帝就要被殺死了,老子真乃古今第一人啊!”鄭飛無奈地閉上眼睛等死,後悔和鬱悶填滿了胸腔。
“晴兒!住手!”一個慈祥柔和的聲音突然傳來,聽在鄭飛的耳朵裏猶如天籟一般動聽。鄭飛睜開雙眼,隻見亮著燈光的房子打開了房門,一位手持宮燈、身著宮裝的女人出現在了門裏。
“晴兒,還不趕快拜見皇上。”宮裝女子一說話,就令鄭飛和黑暗中的晴兒大吃一驚。雖然晴兒能夠在黑暗中看到鄭飛一身玄黃色繡著金龍圖案的衣服,但她卻無法把鄭飛往皇帝的身上聯係,畢竟這裏從來都沒有出現過皇帝的身影。
“哼——”晴兒並沒有參拜鄭飛,而是怒哼一聲,轉身走了回去,站到了宮裝女人的身邊。
“你們是誰?”鄭飛伸出手,用衣袖捂住脖子上的傷口,故意裝出一幅雲淡風輕的樣子,隨口問道。
“皇上,晴兒無禮,請勿怪罪。進來說話吧!”宮裝女人側身一讓,對著鄭飛說道。
鄭飛愣了一下,把心裏的不好想法排除以後,便邁開腳步走去。
房間內擺設簡單至極,一張大床、一張圓桌、一個蒲團和一尊佛像。宮裝女人並沒有急著說話,而是不停地打量著鄭飛,“多年未見,皇帝的變化很大,要不是你眉宇間還保留著小時候的印記,我還真不敢認了!”
“長大了嘛,總會有變化的。”鄭飛尷尬地應道。眼前的宮裝女人認識他,而且還在很小的時候就認識了,那這個女人是誰?和自己這皇帝又有何關係呢?鄭飛在心裏做出無數次的猜測,卻因為初來乍到,完全無所頭緒。
“皇帝是在心裏回想我是誰吧?”宮裝女人笑了笑,像是知道了鄭飛心裏所想似的,高深莫測的表情讓鄭飛覺得自己就像一個已經暴露了的地下黨,就等著特務來抓了。
“皇帝今年十四了吧?這大婚剛過,怎麼有閑心逛到這裏來了?”宮裝女人繞開話題,開口詢問鄭飛到來的原因。
“晚上睡不著,出來走走,沒注意就走到這裏來了。”鄭飛笑道。
“皇帝不知道這是哪裏?”
“還真不知道!”
“這裏是沁月宮!我在這裏住了十二年了。”宮裝女人抬頭環顧四周,平淡的笑容下卻蘊含著無限的苦澀。
“沁月宮?名字不錯啊!……呃,那個,沒事我先回去了。”鄭飛覺得這種談話方式實在太讓他憋悶,直覺的屁股底下有根鋼針在不停地戳著,讓他恨不得馬上遁走。
“晴兒,你送送皇帝。”
“他自己不會走啊!”晴兒不滿地哼了一聲,一臉的不情願。但是話雖說出口了,可腳步卻還是邁了開來。
鄭飛學著古人不倫不類地做了個揖後,在宮裝女人的輕笑中匆匆地離開了。剛出房門,鄭飛便大出一口長氣,剛才的那種沉悶的壓力讓他實在很難受。
“咦?人呢?”剛才還能看見晴兒的身影在前麵,可這走了還沒二十步呢,前麵那個嫋嫋婷婷的俏麗身影竟然憑空消失了。奈奈的,不就是會點功夫嘛,總有一天,老子也要成為高手,而且是壓倒你的高手。
本來就不認得路的鄭飛還是找不到回去的路,隻能再次瞎晃悠,希望快速地找到一個有人的地方,他好發揮皇帝這個身份的優勢,解決 眼前的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