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王正在我身上忙著,覺得很是奇怪,低頭看了一眼,“你在幹什麼?”
我揚了揚手機,“這是計算機,我正在計算你們給我造成了多大損失,我得接幾單活才能掙回來。”
冥王的嘴角抽了一下,哭笑不得,“又蠢又貪。”
他伸手就把手機丟到了一邊,又把我壓在了身下。
這一晚上,他看起來都十分興奮,運動起來也格外賣力,把我折騰的全身發酸,躺在那裏,根本就不想起來。
我心裏酸酸的,我知道這是因為冥王看到了風兒的原因。
雖然他的女人眾多,我早已知道,但是為了一個女人,向另外一個女人發泄,我覺得真不公道。
但是對於冥王來說,他的世界裏可能沒有公道兩個字。
我不知道我對於冥王來說是什麼,小蟲子嗎,可是又為了我的生命去偷蟠桃園。
要說他重視我,稍微有另外一個女人的消息,連麵都不肯露。
也許我是萬年老二。
我看冥王高興,於是就問他,“你為什麼把河裏的水鬼都弄沒了?”
“多嘴。”兩個字又冷又硬,像石頭一樣砸過來,就像是剛才的溫存,根本不存在。
我的心向下沉去,我確實是一隻小蟲子。
他高興時,無比的溫存。
可是一轉眼,比臭石頭還硬,翻臉比翻書還快。
突然間,暖暖的,有一根長蛇在舔我的耳朵,“那不是我幹的。”
聲音又變得溫存無比,就像是那兩個字不是他說的一樣。
我也不知道該怎麼對他,隻好收起情緒問,“那是誰幹的?”
“黑衣人,等我趕到的時候,已經那樣了。”冥王的口氣又輕又飄,就像是哄小孩兒一樣,暖暖的氣息在我耳邊回蕩著,叫我瞬間產生了迷離,我是不是成了萬年老一。
我好奇,“那個塑料人有什麼竅門?”
“多嘴。”又變成了臭石頭砸過來,砸的我的頭嗡嗡作響,仿佛身邊的身體變得更加冰冷。
一隻冰冷的大手捏住了我的下巴,陰冷的目光像是刀子一樣直射我的眸,我覺得他要把我千刀萬剮了。
空氣像是降到了冰點,我感到我全身哆哆嗦嗦,下意識的往上拉被子。
“誰叫你問的?”冷酷無情的聲音,像是一根鐵棍子一樣捅了我一下。
我小聲的說,“是吳純蘊和沈君華。”
“離他們遠點,他們目的不純。”口氣微微的緩和了一下,可是還是生硬無比。
我委屈的瞅著他,“查這件事是你的主意。”
冷冷的一聲哼,我感到那雙墨眸裏像是有一道閃電奔射而出。
我把頭藏進了被子裏,全身還在顫抖。
一隻大手把我拉了出來,“為什麼害怕?”
我指了一下他的臉,不說話。
那雙墨眸微微的眯了一下,像是在思考什麼,“你不是能夠活下來了嗎?為什麼還問這個?”
我聽他的口氣變得平和,就跟他說,“我們懷疑這件事是大和尚做的,可是總也聯係不起來,希望能夠找到一些細節,跟大和尚搭上關係。”
“那黑衣人呢?”
“問題就在這裏了,那個黑衣人神龍見首不見尾,我們不清楚他的底細,不知道他跟大和尚什麼關係,隻知道他在大和尚的山洞裏做法。”
我想了半天,再考慮要不要告訴他,思考再三之後,接著說,“可是這種法術對大和尚一點兒影響都沒有,我們都覺得這裏有問題,所以想找到裏麵的關係,一探究竟。”
“不是為了續命法術?”冷冷的聲音充滿了懷疑。
我想了一下,“我覺得吳純蘊和沈君華應該不是,所有的藥材都在你手裏,他們就是想做也沒東西。”
“窮其一生去湊齊啊。”口氣平淡,但是我聽得出來有濃濃的不屑。
我連忙點頭,“他們大概是這樣想,但是恐怕一輩子也沒有機會做,吳純蘊和沈君華親口跟我說的。”
“為什麼?”冥王的口氣藏著太多的好奇和關心,不得不叫我謹慎。
“背靠大樹好乘涼,不需要那樣做。”我想了半天才說道。
“這是沈君華,吳純蘊呢?”
“黑法術,他怕反噬。”我緊張的抓著冥王的胳膊,小聲的跟他說,“其實你不知道,吳純蘊有暗疾,稍有不慎就會要命,他寧肯丟出續命金子這種寶貝,也不敢用黑法術。”
我信誓旦旦的說著,努力的裝出一臉的篤定,希望冥王能夠相信。
我從冥王的口氣裏聽得出來,他對這種黑法術很是在意,至於為什麼我不知道,我所能做的就是把吳純蘊和沈君華才出來,叫他們不要成為冥王的肉中釘眼中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