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突然間有一種感覺,“是不是您故意找我們去查這件事的?”
沒有想到黃校長竟然點了點頭,“莫名其妙的死人,有些症狀跟王麗麗的症狀一致,我報過警,但是沒有用,我想隻有你們能夠查得出來。”
我該說什麼,難道告訴他,我又要把這個結論推翻了嗎?
黃校長最後笑著說,“你是不是最近身體不好,新上任的校長跟我是朋友,我已經跟他打過招呼了,這段時間你好好休息吧,下個學期你從頭上就是了。”
這也就是說,黃校長叫我休學一年了。
我連忙擺手,“一年的學費很貴,我還是自己把功課補上,接著往下上吧。”
“不用擔心,你的學費我出了。”
我該怎麼跟黃校長說呢,我最近賺了很多,但是從小的貧困叫我習慣了節省,我想了半天之後,還是拒絕了。
我抱著小奶貓告辭出來。
突然間一陣雲飄了出來,叫四周的空氣驟然間冰冷得如同冰窖。
低低的聲音跟我說,“這個黃校長有點不對。”
紅色的麵具,微微上揚的嘴角,除此之外沒有任何表情。
就算是那雙眼,也是黑如漆墨,看不到任何內容。
他怎麼冒了出來,難道剛才他一直跟著我嗎?
我有些不以為然,“他可是全國知名的醫學家,這點還看不出來?”
淡淡的一句,“你當我的醫生是誰?他們的藥一定能把你的身體調理得無與倫比的好,他們治過的病人能夠被人看出來曾經傷過,有些不可能。”
我琢磨了一下,冥王說的對,他手下的醫生是幾十個世紀積累下來,全中國最好的鬼醫生。
就算是黃校長在全中國聞名,在這堆鬼醫生裏也排不上號。
比方說我小姑姑,隻是衛生廳的副手,隨便叫出一個專家來,也是在全中國排進前五位的。
而且還不隻是在這一個百年之內的前五位。
就聽冥王吩咐我,“你再去試試這個校長。”口氣很是陰冷,藏著什麼。
於是我轉過身來,又回到了黃校長的辦公室。
我敲開門,黃校長叫我進去,“想好了,要休學?”
我笑著搖了搖頭,“我到您這來占便宜來了,您是最好的醫生,給我看一看身體到底傷成什麼樣子了。”
說著我伸出手來,讓黃校長給我搭脈。
黃校長伸出手來給我搭脈,表情越來越凝固,最後嘴角一動不動了。
我擔心起來,就聽黃校長說,“你最多有三天的生命,就不要打掉胎兒了。”
鬼胎,我確信他提到了鬼胎。
我聽冥王提過,懷鬼胎脈相跟普通人懷孕不一樣,一般人診斷不出來。
黃校長不但知道我懷了鬼胎,而且還知道我最多有三天的生命。
我觀察在黃校長的表情,小心的問,“您學過法術?”
黃校長搖了搖頭,“隻是你吃過一種很猛烈的打胎藥,我推測你懷了一種詭異的東西。”
他的表情糾結了半天,最後說,“我還是找不出詞來形容你到底懷了什麼。”
隻是他警告我,“這東西很凶險,打也不是,不打也不是……”
下麵的話,他沒有說完,可是我明白,我隻有三天的生命了,不用打了。
我抱了小奶貓出來,就拚命的抓刺青,想知道這是怎麼回事。
我的心情很沉重,不想說話。
冥王從刺青裏伸出一隻大手來掐了一下我的鼻子,“我叫誰活誰就活,我叫誰死誰就死,我保證你沒事。”
我覺得黃校長說這些話時一直瞅著門口。
難道他發現了冥王,不敢跟我說實話嗎?
我掉過頭來就去找梁春紅,我現在隻想開開心心的,度過我最後三天。
我不知道為什麼會相信黃校長的話,可能是因為冥王的口氣,我覺得他藏了些什麼東西。
平常,他說話斬釘截鐵,很有底氣,而這次口氣很飄,飄到我覺得他在說謊。
更不明白他為什麼跟上我。
就在我找梁春紅的時候,梁春紅抱著大包小包,出現在我的麵前,“歡迎你回到校園,我們去happy。”
她打開包,幾個包裏塞得滿滿當當,我一看都是吃的,散發著濃鬱的香氣,叫我口水直流。
這對我這個吃貨是極大的誘惑,我抱起小奶貓,腳步不由自己就跟上了梁春紅,完全忘了自己是來幹什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