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吳純蘊也是一個女人麵具,但是比起吳純蘊之前的容顏,差了不止一星半點,我覺得吳純蘊戴這種麵具就是暴殄天物。
我和吳純蘊頂著麵具大搖大擺的從後門走了進去,一路上並沒有人發現我們,我們很順利的找到了器械樓。
因為我換了麵具,老頭並沒有認出我來,所以大門開著,我們很順利的就進入了器械樓。
到了那個裝塑料人的房間,吳純蘊再次掏出一根頭發絲粗的鐵絲來,在鑰匙孔裏擺弄了兩三下,這個門就開了。
一打開門,一股陰氣撲麵而來,我還以為裏麵會黑黑的,沒想到卻是一片雪白的陽光。
本來應該暖暖的房間,卻像是冰窖一樣。
我帶著吳純蘊很快就找到了那些塑料人,我數了一下,居然少了三個。
這是被偷了,還是醫院用了,就不得而知了。
吳純蘊掏出一張黃符來,貼在了我的額頭上,又拿出一張黃符夾在中指和食指之間,順著這個房間走起來。
他貼在我額頭上的黃符應該是可以看見鬼的,我能看見四周有白白的陰氣不停的往上冒,可惜就是沒有一隻鬼。
而他手裏的那黃符呼呼的飄起來,瑟瑟作響,表明應該有鬼,可是他轉了半天,也沒有抓住一隻鬼。
我覺得太不可思議了,有什麼鬼能從吳純蘊的手裏逃掉?
可是吳純蘊的愛神之弓卻彎成了一個好看的角度,看上去他已經有答案了。
果然他伸出手來,咬破了中指,在每個塑料人身上畫著符咒。
有些塑料人跟普通的塑料人沒有什麼兩樣,隻是被畫上了一些圖案。
而有的塑料人,卻在符咒的掩映之下發出了暗黑色,就像是一個黑人一樣。
我興奮起來,“這說明了什麼問題?”
吳純蘊沒有回答我,隻是問我,“見過傀儡戲嗎?”
傀儡戲就是木偶戲,這個我還是知道的,隻是這個東西跟眼前的塑料人有什麼關係。
吳純蘊指著這些塑料人說道,“有人把他們當傀儡用了。”
我有些奇怪,“那應該找到鬼啊,為什麼一隻鬼都沒有?”
“這也是我奇怪的,我更奇怪這些人用完之後為什麼要送回來?”
吳純蘊不停的揉搓著花瓣嘴唇,目光不停的在這些塑料人之間轉來轉去,“一定有問題。”
我笑嘻嘻的說,“大概這個人品格很好,用完之後物歸原主。”
吳純蘊也跟著我笑起來,那笑容就像是五月的鮮花,燦爛極了。
我想我這是生命中最後幾次看到他的笑容了,貪婪的盯著他的笑容看。
他被我盯的不好意思,轉過頭去看那些黑色的塑料人。
“這些塑料人好像被人拆解過。”
我聽了他的話,緊走幾步,到跟前看了看,“別說,真的拆解過,跟你拆解的方式一樣。”
吳純蘊聽到這話,突然間沉默下來,叫空氣頓時壓抑起來,我覺得背都被壓彎了。
就在我覺得恐懼之時,吳純蘊驟然伸出手來揉了揉我的頭,“蠢丫頭,變聰明了。”
我不知道他為什麼這樣說,他卻吩咐我,“來幫把手,我們把這些塑料人送回去。”
我挑的刺,“你話裏有錯,這裏就是他的家,我們往哪裏送?”
吳純蘊漫不經心的說,“當然是那個擺陣的湖。”
我經吳純蘊這一提醒想起來了,那個陣法當中也有一個塑料人,難道這些塑料人是那個陣法遺留下來的?
冥王明明告訴我他已經把這個陣法破了,怎麼還會有殘留的塑料人?
我清楚的記得,冥王把那個塑料人燒成了灰,難道冥王隻是表演給我看?
我覺得委屈,想哭。
卻又覺得不值得哭,我就幾天了,他就算是表演給我看,我為他哭個什麼勁?
我和吳純蘊扛著這些塑料人就往樓下走,就看見老頭拿著鑰匙迎上來。
他一看見我們就大叫起來,“小偷,總算是被我抓住了。”
我可不想當著他的麵換下麵具,叫他知道我長得有多醜。
吳純蘊已經很體貼的摘下了麵具,“爺爺,這些塑料人有問題,我替你們收起來。”
沒有想到老頭看到吳純蘊的臉,大叫一聲,“李院長不許。”
我聽他的話有些奇怪,李院長怎麼知道這件事的。
老頭搖晃著鑰匙,一臉的得意洋洋,“監控錄像拍下你們在偷塑料人,李院長就猜到了是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