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還是黃鼠狼幫我們偷了一架打印機,才將這些照片打印出來。
吳純蘊吩咐我,把這些照片掛在他屋子裏的牆壁上,他要仔細地研究這些照片。
我的感覺十分不好,滿屋子掛著屍體的照片還是這種,腐爛到一半兒的屍體多惡心人啊。
我布置完屋子之後,整個屋子都變得陰森森的,我覺得全身打顫,看吳純蘊卻是一臉的溫和笑容,還跟平常沒有什麼兩樣,我不由得佩服他的心理素質的強大。
我的手機是黃鼠狼孝敬的,是最先進的手機,照相係統更是最好的,可以跟專業相機比美。
我是學醫的,這時候當然不能逃開,我拿來一把椅子,坐在吳純蘊的床前,也研究起這些照片來。
我在醫學上也是個半吊子,我隻知道五髒六肺在什麼位置,至於有什麼傷,有什麼病我是根本看不出來。
我對吳純蘊開始擔心,他是學法術的,能夠看出來這些傷嗎?
我小聲地跟吳純蘊說,“要不要叫小姑姑親一個名醫來幫幫你?”
吳純蘊伸手揉了揉我的頭,他在整條胳膊上纏著紗布,但是我感到了男人的溫度。
我還沉浸在這種溫度時,聽他悶騷的說了一句,“蠢丫頭,他們上來了,你怎麼發花癡?”
我覺得臉上發燙,我是有夫之婦,怎麼可以隨便跟別的男人調情?我把椅子向外拉了拉。
吳純蘊卻吩咐我,“站起來,按照我吩咐的做。”
我頓時得到了解脫,跳了起來,走向了照片。
這些照片早已放得跟真人一樣大小,雖然當時拍攝時的光線不太好,但是能夠看得清清楚楚。
我指著五髒六腑的位置,“這裏少了一個腎,這裏少了一個肝……”
說著說著,我覺得奇怪起來,為什麼五髒六肺不是消失統一的器官,而是每個器官都消失?
我在照片牆前來來回回的走動,在心裏清算了下消失的器官,就跟我發現的一樣,每個器官都有消失。
而且是每個人消失一個器官。
因為死的人數眾多,所以這些器官累積起來,數量也不少。
我驚訝地發現,“吳純蘊,一個人都消失了一個器官,相同的器官數量加起來一致。”
吳純蘊坐在床上,不停地揉著花瓣嘴唇,目光隨著我的手指,察看著這些器官。
“每種器官都消失了九個,難怪需要那麼多的死人。”
之前我們以為死了許多人,是因為校長夫人用陣法從銀行裏偷錢,所以需要大量的鬼去運錢。
現在看起來這個借口,應該是錯誤的。
這時候我驚訝地發現,“我們從來沒有聽校長夫人親口說過,她用陣法偷錢。”
“這個簡單,叫校長夫人上來問一問就是了。”吳純蘊很是平淡的說道。
校長夫人羈押在監獄裏,還沒有審判,但是她的鬼魂已經被冥王抓去了地府。
當然是因為她打我鬼胎主意的原因。
吳純蘊身體虛弱,不方便,我找來了小奶貓去崔判官那裏走一趟。
小奶貓辦事也是麻利,隻是一個時辰的功夫,校長夫人就出現在我們麵前。
那時候的校長夫人已經曆經了酷刑,全身上下都是大泡小泡,應該是剛剛下過油鍋,全身還散發著一股惡臭味兒。
整個人又幹又瘦又黃,就像是油條一樣,我認了半天,才把這個女人跟明豔的校長夫人聯係到一起。
看到她的情況,我對自己說,以後千萬不能得罪冥王,把自己下了油鍋,更不能把吳純蘊拖到這種境地來。
吳純蘊像是看慣了這一切一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很是溫和的開了口,“你說你偷了銀行的錢,是真的嗎?”
校長夫人淒厲地叫了起來,“我隻是偷了黃鼠狼的錢,沒有偷銀行。”她的聲音都啞了,應該是受酷刑時,聲音喊啞了。
她可是知道偷個人的錢,跟偷銀行的錢罪名絕對不一致,冥王的懲罰也一定不一樣。
“那你弄死了那麼多人是為了什麼?”
“我說了,那是意外。”校長夫人披頭散發,聲嘶力竭地叫了起來。
我覺得是真的,有黃鼠狼那一大筆錢在那裏,她哪裏用得著偷銀行?
“那你知道這種新藥能把人的五髒六腑弄沒嗎?”
這才是我們關心的重點,我跟吳純蘊都死死地盯著她,生怕錯過她一個微小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