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題是吳純蘊並沒有反駁,我用目光詢問吳純蘊,吳純蘊點了點頭。
“那他怎麼沒有動手?”我覺得太不可思議了,難道大和尚被鬼附體了?
“首先是被我們發現了,其實他發現黃鼠狼不見了,起了防心。”吳純蘊很是緩慢的吃著東西,慢慢的跟我解釋。
他看起來胃口不好,我把糖醋魚往他麵前推了推,“生病的人吃這個最好。”
“我隻能吃藥膳。”
“我問小姑姑要的方子,金鱗龍魚加苦根草,再加上上千年的古醋,都是極好的藥材,你放心好了。”
我說完這些,小奶貓的眼睛頓時大了,喵喵叫都不停,不停的蹭我的腿。
我給小奶貓舀了一碗魚湯,“他吃肉,你吃湯。”
小奶貓在崔判官家多年,知道我說的這些東西有多金貴,聽完這些話,高興的抱著魚湯,不肯撒手。
吳純蘊歎了一口氣,“風兒生病的時候常吃這東西。”
那口氣像是在跟一個熟悉的人說話,又像是進入了回憶。
那個陌生又熟悉的名字又出現了,冥王和僵屍王談論風兒,而我不想插嘴,但是吳純蘊用這種口氣說風兒,我覺得心裏酸酸的。
我對我自己說,吃冥王的醋你都沒有分,吳純蘊的醋哪裏輪到你來吃?
我不想說話,就垂著頭,吳純蘊什麼時候吃完的這些東西我都不知道。
吳純蘊伸手揉了揉我的頭,我看見他的胳膊上紅絲布滿,“上次大和尚給了我一些藥,可以治皮膚,我給你拿來。”
“大和尚的東西......”吳純蘊沉吟了片刻,才說道,“拿來給我看看也好,有什麼機關沒有。”
小奶貓聽到這話轉身就跑去拿東西了。
我鬆了一口氣,“事情總算了結了。”
“沒有,剛剛開始。”
吳純蘊伸手揉了揉我頭,“蠢丫頭,你把事情聯係來想一想。”
經吳純蘊這麼一提醒,我把所有的事情都串了起來,先是我在醫院裏發現了鬼菜能夠導致五髒六腑消失,回到家裏跟吳純蘊一說,吳純蘊就被人偷襲了,我叫來了黃鼠狼和大和尚,大和尚又返回一次,事情密集地發生在一天一夜之中,最後的影響就是吳純蘊重傷。
而吳純蘊重傷的結果就是不能去查醫院的事情,隻是我不理解吳純蘊為什麼懷疑大和尚?
吳純蘊紅絲密布的手指揉了揉花瓣嘴唇,“因為法力大的人就那麼幾個,黃鼠狼,我,冥王,還有大和尚。”
我明白了,剩下幾個人,我們都不用去懷疑,剩下隻有大和尚了。
他跟我們是平路相逢,他身上發生過什麼事情,我們不知道,所以他的嫌疑最大。
而且黃鼠狼不是吳純蘊的對手,剛才破陣的時候,也說明了黃鼠狼對這個陣法並不精通。
倒過來,黃鼠狼所中的法陣,反到被大和尚解開了,更讓大和尚的嫌疑上升。
我連忙說了大和尚剛才的舉動,隻是不理解,一個唐僧的徒弟的轉世,他這樣做的目的是為了什麼?
吳純蘊問我,“大和尚最關心你什麼事情?”
我感到不解,難道這事還能跟我有關?
我回答吳純蘊,“大和尚多次提到,要打掉我的鬼胎,給我治臉。”
這些都是好事,我很感激大和尚,所以很是疑慮的看著吳純蘊。
吳純蘊卻陷入了沉思,我叫了半天之後,他回過神來,“你說你用手機給那些屍體拍了照,給我看看。”
我掏出手機來,翻出那些照片來遞給了吳純蘊。
這些照片我看過多次了,每次都驚歎於鬼菜的效力,能讓那麼大一個器官消失。
我跟吳純蘊說,你還沒有恢複正常,等你好透徹了,我們再去看。
吳純蘊卻說了一句,“怕是時間來不及了。”
他吩咐我用紗布把他捆成木乃伊狀,在外麵套了一身黑色的大袍,就要去醫院查看個詳細。
他這個樣子,我怎麼可能叫他出門?
我問一下奶貓,有什麼辦法沒有?
小奶貓掏出一顆丹藥遞給我,“把他麻醉了,我們去看看。”
我把這顆丹藥下在吳純蘊的水杯裏,遞給了吳純蘊。
吳純蘊接過水杯,放在鼻子上聞了聞,“怎麼有股怪味兒?”
我搪塞道,“你不是說你最近隻吃藥膳嗎?所以這水也是藥水。
好在吳純蘊並沒有多疑,將這杯水喝進了肚子裏,身體歪了歪,就倒在了我的懷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