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這個藥方叫做不可能完成的任務,好在東西小姑姑都給我們準備齊了,而那些我不知道名稱的藥材,小姑姑事先也切成了粉末,剩下的就是怎麼烤這些東西了。
吳純蘊畫了許多張符咒,又跟我借了鬼魔戒指,手裏不停的打著手印,借助鬼魔戒指的威力,點燃了符咒向龍血放在黃符上麵,又將六月的雪放在了符咒上麵。
我驚奇的發現六月雪沒有融化,龍血開始粘稠。
我還要看下去,卻被吳純蘊攆了出來,說這是他的機密,不能告訴我。
我心裏琢磨著,如果我用這個方子調治了許多藥,一定能賣個好價錢,於是趴在門上偷偷的看。
卻發現吳純蘊用刀子劃開了自己的肉,將這些東西塞進的肉體裏。
我一下子捂住了嘴,這才知道,吳純蘊為什麼不叫我看。
一會兒工夫,吳純蘊全身上下就像是被血紅色的蜘蛛網籠罩了一樣,沒有一處沒有刀痕。
我在一邊都覺得痛,全身像是寒風中的樹葉子一樣顫抖起來,而吳純蘊的腰背挺直,象是鬆樹一樣,紋絲不動。
我實在看不下去了,捂住眼睛,蹲在地上,小心地哭了起來。
一隻手拍拍我的背,吳純蘊正在裏麵療傷,我第一反應是有人要攻擊我們,嚇得我跳了起來。
一扭頭,卻發現是大和尚。
大和尚已經換上了他最好的袈裟,手裏小葉紫檀木佛珠輕微的轉動著,麵帶笑容。
“小丫頭,這屋子裏有一股異香,我覺得像是丹藥的味道,你們在幹嘛?”
他的鼻子倒是挺尖的,我點了點頭,“吳純蘊在療傷。”
大和尚手中的小葉紫檀木佛珠飛快的轉了起來,“療傷?”他看起來覺得不可思議,“吳純蘊受了重傷嗎?”
我點了點頭,“刮骨療傷!”
大和尚的身體微微地顫抖了一下,表情當時呆滯了片刻,半天才緩過來。
我覺得他的反應很奇怪,首先他為什麼認為吳純蘊沒有受傷,其次吳純蘊這種治療方法,為什麼把他嚇成這個樣子。
下麵的時間,我就看著他垂著頭,小葉紫檀木佛珠飛快的旋轉著,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最後大和尚的小葉紫檀木佛珠終於停了下來,隻跟我說了一句,“小丫頭,這事情絕對有蹊蹺。”
我當時錯愕,他接著跟我解釋,“困住吳純蘊的這個陣法,雖然精妙並不厲害。而且並沒有什麼傷人的功力,吳純蘊不可能傷的那麼重。”
我覺得他在胡說八道,事實擺在麵前,吳純蘊正在療傷,可是不明白他為什麼要這樣說。
他見我半天不說話,有些急了,一把抓起我的胳膊,“黃鼠狼剛來的時候,也不是這樣說嗎?”
我撇了一下嘴,那是黃鼠狼喝醉了。
那和尚轉動了一下小葉紫檀木佛珠,脫口而出,“黃鼠狼,我怎麼忘了他,一定是他幹的。”
我是一萬個不相信,吳純蘊雖然看不上黃鼠狼,可是黃鼠狼卻偏偏喜歡拍吳純蘊的馬屁,他們之間沒有任何矛盾。
可是大和尚轉身就走了,我問他去哪兒,他回複,“我去找黃鼠狼算賬。”
我叫住他,“吳純蘊現在危險,你在這裏幫忙守一下。”
他停住了腳步,用力的吸了一下鼻子,像是在聞丹藥的味道,小葉紫檀木佛珠緩緩轉動了三顆珠子,他就點頭答應了。
他找了一把椅子坐在我的身邊明顯的心聲不定,像是很內疚一樣。
我問他怎麼了。
他說,“剛才我要是多一點心眼,吳純蘊就不至於這樣,事情都是我造成的,......”
可是我覺得他的完美過分了,總覺得哪裏不對頭。
那種感覺怪怪的,叫我不停的看大和尚,這一看卻發現大和尚有許多問題。
首先大和尚穿的幹幹淨淨,還鄭重其事的拿著小葉紫檀木佛珠,分明就是來幹大事情的表現,
而他自己卻說,他覺得沒有任何問題。
而且剛才黃鼠狼醉成了那個樣子,他怎麼會把所有的事情都丟給這樣的黃鼠狼?
而且他無緣無故又再次出現,一出現又把所有的事情推向了黃鼠狼,我覺得這裏頭有文章。
雖說是黃鼠狼跟吳純蘊不對付,為了我糾纏了九生九世,但我從沒有見他們兩個打起來,倒是很多事情上站在一條線線上,我覺得黃鼠狼對付吳純蘊,不太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