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時,鍋爐裏傳出了咕咕的沸騰聲,那隻鬼的慘叫聲不絕於耳。
他掙紮著爬出了沸騰的水,掛在鍋爐壁上,冥王當然不會讓他爬出鍋爐,用一隻手指把他按在水裏。
冥王做這一切的時候都做了結界,叫那隻鬼隻感到這一切隻是陰風所致。
那隻鬼掙紮數次,弄得全身濕漉漉的狼狽不堪,可是還是爬不出鍋爐,不由得低聲咒罵起來,爬在鍋爐壁上,做了幾個手印,向著遠方丟去。
大概過了十來分鍾,樓道裏傳來了腳步聲,很是清脆,能夠聽出來是高跟鞋的聲音。
我從冥王的手指縫裏向外望去,又看到了那雙藍色的高跟鞋,我頓時好奇主人是誰,可是這個主人頭戴著麵紗,麵紗上貼著符咒,垂頭向這裏走來。
隻是這一切對於冥王來說有什麼用,等他撈出那隻鬼詢問情況時,冥王大手一揮,把她的麵紗卸了去。
我看到那張臉時長舒了一口氣,果然是校長夫人。
校長夫人發現自己的結界陡然間被破,驚駭地叫出了聲,馬上掏出符咒到處尋找我們。
冥王立在她身後,不緊不慢的跟著,就像是貓捉老鼠一樣,引得我不停的發笑。
校長夫人在急躁中失去了底氣,手裏的黃符沒有方向的亂拋起來。
冥王隻是抬起一隻手指來,一股陰風就刮著這些黃符,圍著校長夫人旋轉,嚇得校長夫人撲通一聲跪倒在地,臉色蒼白的看著這一切,手足無措。
就在這時,冥王突然間停下了手,臉色變得凝重起來。
我很是不解,冥王在我的耳邊做了一個手印,我就聽見樓道裏又傳來了腳步聲。
這個腳步聲很是沉重,不急不慢,應該是一個男人的腳步聲。
難道校長夫人還有幫手?
就聽冥王冷冷的哼了一聲,“打我孩子主意的人,絕不放過一個。”
一隻紙鶴在前麵引路,在校長夫人的頭頂上旋轉了幾圈。
一團黑影走進了校長夫人,就聽見吃驚的一聲,“難道你還有幫手?”
聽到這聲音,我放下心來,原來是吳純蘊的聲音。
我用小手拍了拍冥王的大手心,冥王將我放了出來,我跳到吳純蘊眼前,嚇得吳純蘊一大早黃符向我撲來。
當看清楚是我時,吳純蘊哭笑不得。
我好奇的問,吳純蘊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裏?
吳純蘊告訴我,他之前去黃鼠狼那裏看過,發現他正在培製鬼菜要賣給什麼人,大敵當前,黃鼠狼這樣做,就知道這隻妖在擺局誘人,他猜測黃鼠狼要調的人是校長夫人,所以守候在校長夫人的房門外,隻要校長夫人一有行動,他就跟上。
他守了整整一夜,卻發現校長夫人不見了,於是做了法尋找校長,夫人跟蹤到了這裏。
校長夫人趴在我們的腳下瑟瑟發抖,可是我更好奇,“王麗麗是不是你害死的?”
校長夫人聽到我的追問,臉色極其的頹廢,“我製藥是為了救人,不是為了害人,王麗麗真的不是我動手殺死的。”
我想起黃校長家大槐樹下麵還有一個小棺材,那裏麵的鬼孩好像是衝著我肚子來的,於是逼問她,“那那個鬼棺材的詛咒是不是你下的?”
這個時候冥王已經現了形,校長夫人早已被嚇得瑟瑟發抖,不停的給我們磕頭,“那時我遠在國外,這是真的不是wogan的。”
吳純蘊卻揉著花瓣的嘴唇說道,“你可以像是控製這隻鬼,一樣控製別人來做啊。”
校長夫人看了一眼冥王,冥王的臉色發黑,全身都散發著黑色的罡氣,全身散發著無邊的威氣。
校長夫人趴在地上不敢說話,冥王驟然間開口,“是不是黃鼠狼指使你給沈茹送那些菜的?”
那口氣陰冷無比,就像是隆冬裏的寒風,叫我打了一個冷戰。
校長夫人哆嗦了半天,最後才下定決心說道,“不是黃鼠狼叫我這樣做的,我的試驗不停的失敗,我覺得問題就出在鬼菜上麵,我發現這個丫頭體質異常,陰中的極陰,又發現這個丫頭在吃鬼菜,就想到用這個丫頭試一下鬼菜的效力,跟黃鼠狼並無半毛關係。”
我不希望黃鼠狼出事,連忙就坡下驢,“你夠歹毒的,拿人來試藥。”
想到校長夫人陡然間揚起頭來,“不是我歹毒,那些人沒有這些藥,也會死,如果我試了新藥,如果新藥有效果,反而有更多的人會救活。”死到臨頭了,她都在強行爭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