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就像是寒冰的的一聲,“小娘娘,你是死是活對我沒有什麼區別,我不介意殺掉你,不要調戲我的好心。”
這個聲音是剛才那個聲音,我一直以為他是鬼,沒有想到他是人,像鬼的人恐怕更可怕,我感到不安。
而且我麵前沒有一條岔路,隻有筆直的一條通道,那條通道通向什麼地方,我就不知道。
我隻有奔著逃跑,心裏祈禱冥王和吳純蘊快點回來。
我突然感覺到我身邊有一串腳步聲,扭頭一看,那個老者已經出現在我的身邊,黑色的鬥篷擋住了大半個臉,隻露出一張幹扁的嘴,嘴的四周都是皺紋,看上去年齡極其大,可是我卻覺得他的皮膚好嬌嫩,應該是一個年輕人,我更加肯定。
那個老者的嘴角揚了起來,對著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我心裏瞬間就問候了他,隻知道鬼會吸陽氣,頭一次見到人還吸陽氣的。
這家夥到底是人是鬼?我想起來他的回答,非人非鬼,這句話也許是真的。
我揉肚子裏的鬼胎,目不轉睛的盯著這個人的嘴角,琢磨著他的心思,到底會不會下殺手殺我?
我這一分神,就發現我頭頂上有一股白氣被吸了出來,頓時心裏一萬個操-你-媽奔過,搞了半天,這個家夥不是吸陽氣,是在抓我的鬼魂。
我頭頂上有冥王的符咒,居然對他毫無作用,我的心像是被冰凍住了,手腳都變得僵硬起來,速度馬上就放緩了。
冥王隻是說,那個戒指有保住鬼胎的作用,可沒有說它有保護我的作用。
我可不想死,我決定賭一把,抬起手來,將戒指對準了這個人。
這個老者輕笑一聲,像是很蔑視這個寶物,隻是伸出一隻手來握住了我的手腕,硬生生的將我的手翻轉了一個方向,直接將這個戒指對準了我。
我頓時覺得肚子裏咕咕作響,手腳麻木起來,感覺到背上有一股陰氣冒出,大概是我的魂魄在消散。
而惡心的是眼前這隻手,又幹又扁,仿佛是人皮直接套在了白骨上,一點肉都沒有,宛如一隻鉤子。
但是這隻勾子的力氣極大,鉗製得我的手腕不能動一點,他的嘴角撇了一下,“小娘娘,你真的不想活了?那我滿足你。”
我動了一下嘴唇,試圖反駁他的話,卻發現自己根本動彈不得。
他完全掌控了我,一隻手拎起我的脖子,而是抓小雞一樣拖著我往前走。
他應該是不屑殺我,我不明白他心裏是怎麼想的,是覺得我是個女人,不值得殺,他是覺得我的法力太低了,殺了我有損名頭。
我陪了笑,拚命用嗓子口發出咕咕的聲音,示意他我想說話。
他手輕輕一抬,我就聽見我叫出了聲,“你帶我去哪裏?”
“我的家。”隻有三個字,就是釘子釘在地上。
我麵前的景色開始變幻,變成了河流,應該是村莊旁邊的那條河,他手一翻,混濁的河水分開兩邊,冒出來兩隻黑漆漆的水鬼,全身散發著惡臭,像一隻小馬一樣蹲在了地上,讓我們騎上去。
水鬼拖著我們在河水裏遊,兩岸的樹木快速的向後倒去,就仿佛是幻燈片一樣,叫人眼花繚亂。麵前的景物漸漸擴散,變成了一個個的光點,我驚詫於這個人的警惕性,我在他的掌握之中,他竟然模糊四周的景物,不叫給冥王報警。
我知道,如果離開了這個村莊,以這個人的本事,冥王一定找不到我,我必須留下線索,叫冥王找到我。
我動了動手指頭,這個人果然像他說的好心一樣,竟然能讓我動了。
我偷偷的摘下了靠近手邊的一張黃符,折成紙鶴的樣子,我知道這不是那種黃符,但是這個時刻,我隻能死馬當作活馬醫,把它當作尋人咒語來用了。
我把紙鶴丟進水裏,就是這種黃符,外加上我的法力,我根本沒有指望它飛起來,我隻希望它在水裏好好的呆著,叫冥王看到,知道我們是沿著河水走掉了。
我們麵前的景色突然一換,出現了很是巍峨的大山,山上布滿了陰森的樹木和墳墓,他拖著我飛了起來,向著那些墳墓飛去。
我低頭看了看景色,怎麼樣熟悉?而眼前出現了一座墳墓,又高又大,石塊非常的新鮮,樣式卻是古墓樣式。
一個高高的青石板住在這個大墓前,上麵赫然寫著山大王。
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