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不甘心,偷偷的伸手去抓刺青,可是這時我馬上被那隻手按住了,“不要亂動,不然我擰斷你的脖子。”
這個鬼看起來十分警覺,我的一舉一動都在她的控製之中。
我覺得她的聲音十分熟悉,像是在哪裏聽到過,可是想不起來。
我一低頭,看到了一雙繡花鞋,在我的身後。
我想起來了,這雙繡花鞋,我在王大山家裏見過,那隻女鬼不是煙消灰滅了嗎,怎麼又出現在這裏了?
我大腦轉了轉,陪了笑,小聲的問她,“你是王大山的媳婦兒?”
沒有回答,但是我發現我能說話了,於是我勸道,“懷鬼胎不是一件好事,難道你不想活了?”
就聽見耳後咬牙切齒的一聲,“我可不想這麼做,可是我又有什麼辦法?”
我笑嘻嘻的說,“我跟這裏的山大王是好朋友,那個打架的吳純蘊也是我的朋友,也許我們能幫你。”
就聽見身後一聲慘叫,“你是山大王的朋友?早知道我掐死你。”
我頓時頭皮發麻,別忙陪笑,“隻是認識,他把你怎麼了?”
“就是這個該死的山大王告訴王大山懷什麼鬼胎,害得我人不人鬼不鬼。”
我屏住呼吸,感覺了一下身後,沒有一絲呼吸,而這隻手冰涼無比,這個人似人似鬼,完全感覺不到生命體征。
我馬上問她,“你死了還是活著?”
她歎了一口氣,“我也不知道。”
懷鬼胎有這樣嚴重的後果,這倒是我沒有想到,我心裏咯噔一下,不知道,我肚子裏這個鬼胎長大後,我是不是也是這樣非人非鬼?
我小聲的問她,“你抓我幹什麼?”
“別廢話,跟我走。”她拽著我就往回走,眼前的光線越來越暗,漸漸的,伸手不見五指,隻能感覺到我頭頂上的水滴在不停的往下滴,叫我的全身冰涼。
我的腳下很滑,被她帶著,就像滑冰一樣,身體完全不受控製。
我連忙勸她,“我還有個朋友叫吳純蘊。”
“他不是山大王的對手。”幽怨的聲音從耳後響起。
我明白她的心結所在,“山大王不是吳純蘊的對手,剛才打架你看見了,一群動物和鬼對付他一個,誰也不是個。”
那個聲音微微的滯了滯,“就是那個長得極帥的男人?”
我連忙說是,“隻要你同意,我跟他說說,他一定能夠救你。”
我的身體停住了,抵在了牆壁上,那隻手雖然還抓著我的脖子,但是卻不在行動,應該在考慮我的建議,我一看事情有轉機,連忙說道,“我掏出幾張黃符來給你看看,是吳純蘊畫的,你就知道他的厲害了。”
她伸出手來,去摸我口袋裏的黃符。
我不得不承認,她的警惕性很高。本來我想找個機會掏出黃符來,把她製服,可是她根本不給我機會。
但是也說明了,這個人是人不是鬼,她並不怕黃符。
她掏出黃符來看了一眼,我們眼前像是點亮了一根蠟燭,腳底下看的清清楚楚,隻是她冷笑一聲,“小兒科。”
聽到這話我大受打擊,連吳純蘊畫的符咒都說是小兒科,她背後的勢力得有多大?
我有些不服氣,“那你拿出你的黃符來給我看看。”
她笑著掏出一張黃符來,在手指間轉了轉,四麵八方精光流轉,就像是一個巨大的電燈泡被點亮了。
我頓時被打擊得說不出話來,沒有想到兩張黃符的差距這樣大,同時我也感到好奇,什麼人能畫出這樣本事大的黃符來?
可是我不能認輸,小聲的說,“那張黃符是吳純蘊畫著玩的,不信我再叫吳純蘊換一張。”
可是這個人冷笑一聲,“這張也是別人畫著玩的,少跟我拖延時間。”她不在說話,隻是推著我往前走。
她的警惕性實在是太高了,我找不到一點機會能夠打擊她,而眼前,這條通道越來越窄,漸漸的,隻能由我一個人通過了,空氣越來越潮濕,頭頂上的水滴滴答答落下來,仿佛是小瀑布一樣,叫我全身的衣服緊緊地貼在身上,凍得我連連打顫,幾乎走不動路,就是被她推著滑行。
而一路上,她一言不發,就是用一隻手控製著我的脖子,另一隻手鉗住了我的雙腕,叫我動彈不得。
但是通過剛才的那一片金光,我看清楚了,這個人長的什麼樣子,心裏有了數,知道下麵該怎麼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