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身後一道高大的身影,一躍而起,手中的桃木劍飛舞如雪,卷進了颶風,直指我麵前的鬼。
這隻女鬼連連後退,一個躍起,落在了房梁上,頭發隨著到處飄散,直直的,就像是一張蜘蛛網,將整個石屋子籠罩了。
吳純蘊揮舞著桃木劍,削著這些頭發。
我的手腳都被這些頭發捆住了,就像是一隻毛毛蟲一樣,被拖著向那個女鬼奔去。
我發了瘋一樣叫了起來,努力的掙紮著,可是越掙紮,這些頭發捆得越緊。
更要命的是,這些長長的頭發就是影子,你掙斷了一根,它馬上又自動連起來,又飛了過來。
我被捆得像一具木乃伊,手腳動彈不得,而鼻孔裏嘴裏也塞滿了頭發,想叫也叫不出來,呼吸困難,而且這頭發鑽進我的嘴,直奔我的肚子,就像是一隻手一樣,抓住了我肚子裏的東西。
而另一頭,吳純蘊自顧不暇,跟這隻女鬼打在一起。
我漸漸的覺得呼吸不上來了,身體裏的空氣好像也被頭發擠了出去,覺得眼睛鼓了出來,大腦裏隻剩下了兩個字,呼吸。
就在那些頭發包裹了我的肚子的一瞬間,一道光柱迸射而出,直抵雲霄,散發著片片金光,像是一條龍一躍而出,將這些頭發擊碎了。
那些頭發斷成了一節一節,在半空中飛舞著,就像是海藻一樣,它們努力的想聚集在一起,可是這些光柱如同是光刀,再次將它們擊得粉碎,那些頭發幾次努力之後,變成了粉塵散去。
我從屋簷上摔到地上,半天都動彈不得。
等我大腦裏有了圖像,這圖像就是吳純蘊的愛神之弓。
吳純蘊掏出五張符咒來,夾在食指和中指之間,輕輕一抖,符咒自燃起來,他夾著這些符咒在我的頭頂繞了幾圈,我漸漸的感覺到呼吸通暢,眼珠子壓迫感也不那麼強了。
我慢慢的坐了起來,這發現那道光柱來自那塊玉,長長的鬆了一口氣,大聲咳嗽起來,靠著牆壁休息。
等我緩過勁來,卻發現吳純蘊是一臉的懊惱,有些奇怪,我們不是贏了嗎?
吳純蘊揉了揉我的頭,“你身上的玉把那個女鬼打的煙消雲散,就連王大娘也死了。”
他突然提起我來,就想脫我的衣服。
我當時第一反應,那個女鬼沒死,而是鑽進了吳純蘊的身體裏。
不顧一切的抓起桃木劍,對準了吳純蘊的全身上下,又砍又削,嗯哩哇啦哇啦大叫,已經失去了控製。
半天後,我的胳膊被牢牢的控製住了,一隻手揉了揉我的頭,“你怎麼了?”
我脫口而出,“死女鬼,你又想幹什麼?”
我背上都是冷汗,覺得頭發炸了起來,胳膊都不是自己的了。
這隻女鬼這樣厲害,竟然能夠上了吳純蘊的身,我怎麼能夠對付她?我不知道這隻女鬼到底是那個繡花鞋,還是王大娘,我不知道吳純蘊現在情況怎麼樣,除了恐怖,我就覺得萬籟俱灰。
我後悔剛才的決定,第一時間是抓桃木劍,而不是抓刺青,如果是那樣這一切就由冥王擺平了,我就不會再置自己於死地,更連累了吳純蘊。
我眼淚汪汪的看著吳純蘊,哭著說,“吳純蘊,如果下輩子冥王放我做人,我一定去找你。”
吳純蘊的表情滯了片刻,突然間鬆開了我的胳膊,他伸手揉揉我的頭,“我是吳純蘊,你搞錯了。”
我才不相信呢,這隻女鬼剛才明明在在脫我的衣服,怎麼可能是吳純蘊?
我抓住這個女鬼不注意的一個空檔,不管三七二十一,抓起桃木劍來就沒頭沒腦的砍吳純蘊。
吳純蘊身體高高飛起,落在了屋子的另一角,掏出一張符咒來,貼在花瓣唇上,揉了揉,“蠢丫頭,看看是不是我?”
我掏出手機來,走過去,借著手機的光線,看了看符咒,這符咒確實在閃閃發光,龍飛鳳舞,就是吳純蘊平常用的,我頓時覺得不解,吳純蘊是怎麼掙脫女鬼的?
看起來這個吳純蘊道法高深,絕對是高手中的高手,我佩服的五體投地,笑著問他,“上你身的到底是那個繡花鞋還是王大娘?”
老王無語的哆嗦了幾下愛神之弓,“又蠢又呆的丫頭,你當我跟你一樣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