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鬼目瞪口呆,“怎麼可能,我根本就沒在地窖裏藏東西,而且我的每一個菜都是登記到根的,不可能少的。”
我們頓時覺得事情不對,我帶著他們去了地窖,老鬼看著一地窖的菜,連聲驚呼,不可能,轉身就向著他藏東西的地方跑。
我和吳純蘊跟在屁股後麵,一直跑到了石橋,石橋並不結實,有許多的窟窿,老鬼鑽進了一個窟窿,我驚呼道,“原來你把東西藏在這裏。”
想想也是,老鬼是一隻鬼,進出家門方便,東西藏在哪裏,對他來講都一樣。
老鬼把所有的鬼菜都抱了出來,掏出自己的登記來,交給吳純蘊,我們三個對了半天,老鬼的東西一點也沒少,那我吃的這些鬼菜,是誰的?
吳純蘊突然間問,“你的鬼菜是從哪裏來的?”
老鬼墨跡了半天,“是那個招魂鼓給我的,每次鼓聲都把我我招到一個地方,那個地方就有放好的鬼菜。”
吳純蘊吩咐我,“點上香爐。”
我連忙按照吳純蘊的吩咐做了。
香爐裏點上線香,吳純蘊洗幹淨了手,畫幾道符咒,咬破自己的中指,點在符咒上,然後用線香點燃了,吩咐我,“把這些符咒灰調和了水,把這些地窖的鬼菜洗洗。”
我依言行事。
這些符咒是幹什麼的,吳純蘊不說,我也不好問,但是老鬼一直都在一邊看著,對他沒有一點影響,看起來不是驅鬼用的,暗暗納悶,吳純蘊這賣的是什麼?
吳純蘊叫老鬼把他手頭的菜都給我做了,我吃得肚皮發脹,卻怎麼也不打飽嗝,隻覺得肚子裏陰涼涼的,好像是大隆冬都沒有穿棉襖,全身都起了雞皮疙瘩,我找了一床被子蓋在身上,坐在小木凳上,曬太陽。
就在當天晚上,那招魂鼓又響了起來,老鬼穿牆而過,順聲而去。
而吳純蘊在家裏,就著低矮的小木凳,在很小的一盞電燈下,不停的畫著符。
我有點好奇,“你不跟上去?”
吳純蘊頭也沒有抬,隻是淡淡的一笑,“不用,那人是誰,我已經知道了,現在就要驗證一下。”
這句話頓時把我的好奇心勾了起來,“什麼時候?”
“等老鬼回來。”
大概一個時辰後,老鬼興衝衝地吼著秦腔就回來了,肩頭上扛著一個大麻袋,麻袋上結滿了水珠,鼓鼓囊囊的,散發著陰氣。
吳純蘊接過麻袋,打開來,果然是整整一麻袋鬼菜,很是新鮮,帶著臭雞蛋味兒,他吩咐我用剛畫好的符,在這些鬼菜上掃了掃。
我按照他的吩咐做了,這些鬼菜上,一大片精光隱隱地閃爍,起伏著符咒,吳純蘊溫和的衝我一笑,“是地窖裏的那些鬼菜。”
老鬼當場就吼叫了起來,“老子tmd再也不給那個招魂鼓幹了,這鬼菜就在眼皮子底下,我找他要就行了,對了,大師,這些鬼菜是誰的?”
“招魂鼓的。”
我跟老鬼都切了一聲,“怎麼到的招魂鼓手裏。”
吳純蘊揉了揉花瓣嘴唇,“明天告訴你。”
我一晚上都沒有合眼,等著吳純蘊的消息,在下半夜的時候,我知道,吳純蘊開門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