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王這才說道,“她們三世的壽命,一律減十年。”
這個懲罰已經夠輕了,我在冥王的臉上輕輕的親了一下,冥王抱起我來,把我送回了屋子。
看我沒事,地府的人都回去了。
吳純蘊這時候才走進來,坐在我旁邊的小木凳上,關切地問我,“真的沒事?”
我點了點頭,“我替小奶貓道歉,他為了叫你來救我,竟然把你的臉抓成了這個樣。”
吳純蘊冷哼了一聲,“狗屁是為了叫我來救你,我把你從水裏撈出來,給你做人工呼吸,這隻小奶貓就不幹了,對著我的臉亂抓,是不是被瘋狗咬了。”
我心裏頓時有一種奇怪的感覺,為什麼這是小奶貓是那樣的熟悉,似曾相識。
我問吳純蘊,“你查到了什麼?”
吳純蘊揉了揉花瓣嘴唇,“我怎麼感到很奇怪?那個招魂鼓的主人似乎對本地的地形很熟悉,每當我靠近他時,他總能逃脫。”
我愣了一下,本地人?他找到我們學校,纏上了梁春紅?
吳純蘊的手指貼在愛神之弓上半天,緩緩地說,“我怎麼覺得我們到處碰壁,好像掉進了陷阱。”
吳純蘊歎了口氣,“昨天我們布置不周,梁春紅的伯父也不見了,看起來是那個招魂鼓趁著混亂摸進來,帶走了她的伯父。”
我提醒吳純蘊,“梁春紅跟我說過,有個美男鬼曾經找過她梁春紅,這是不是是條線索?”
吳純蘊告訴我,他把梁春紅又送回他家屋子了,他母親的屍體,停在了院子裏。
一切都是未解的謎,大伯父為什麼那一夜失蹤了,梁阿姨又是怎麼死的,梁春紅又受誰控製,謎團一個接著一個,我覺得天空是那樣的黑,黑得我看不清這事情到底是怎麼回事?
事情越描越黑,越來越亂,本來是梁春紅被一個美男鬼迷到了,現在變成了一團粥,超乎我們的想象,事情越來越複雜了。
我們正說著,小姑姑冒了出來,全身都是大大小小的泡,散發著一陣陣的惡臭,我問他這是怎麼了,她哭著跟我說,他們九族被冥王下了油鍋,通通被油炸了一頓。
這是冥王在給我教訓,叫我以後老實點。
說起來,小姑姑一家在地府好歹是做大官的,也是有頭有麵的,這樣丟麵子,叫他們一家如何為鬼。
我氣不打一出來,這個死鬼有氣衝我撒,為什麼要牽連無辜?
我更加驚愕,我肚子裏的陰胎重要嗎?叫他不給大官麵子,給我下馬威。
吳純蘊揉著花瓣嘴唇,也若有所思。
我看他的表情十分奇怪,一臉的凝重,像是被嚇到了,說句實話,我也被冥王的做法嚇到了,所以並不吃驚,隻是奇怪吳純蘊為什麼這樣鄭重?
吳純蘊從來獨來獨往,沒有人知道他的老底,住在什麼地方,父母是誰,隻知道他道行高深,卻不知道他是哪門哪派,一切都是謎。
他總是對我很曖昧,叫我本能的覺得能夠依靠他,但是這樣一個未知的男人,依靠他有用嗎?
我不敢下賭注,如果賭注下錯了,不光小姑九族被滅,就連我的下場也可想而知,更不要說這個不知道來路的吳純蘊了,我現在隻能走一步算一步,以後再想辦法打掉這個孩子。
小姑說完這些,跪下來給我磕了個頭,“求小娘娘保全我九族。”她抽抽搭搭,梨花帶雨,我也不好受,點頭答應了。
小姑說完這些話,拖著一身散發油氣的身體,馬上就忙了起來,我叫她休息休息,她卻擺了擺手,“九族的性命都壓在我身上,我怎麼敢休息。”
我頓時覺得身上負擔極重,這個孩子從懷上,我就覺得怪異,說不出來哪裏有問題,可就是本能的排斥他,我覺得,他更像是我的索命鬼,孩子在肚子裏一天天長大,我心裏的負擔越來越重,我擔心有一天我承受不住,會精神錯亂的。
小姑給我熬了一些湯,吳純蘊接過來看了看,皺了一下眉頭,思考了一會兒,給我遞了過來。
小姑姑以為她開的藥有問題,連忙問道,“請先生指點。”
吳純蘊咬了一下嘴唇,“是冥王叫你做的這些東西?”小姑點了點頭,他長歎一聲,“沒有問題。”
我看他的樣子,就知道這藥有問題,紅了眼睛問他,“有話你就直說。”
“這個是給鬼胎喝的,人長期喝,會成為一把枯骨。”吳純蘊手狠狠的按住了一下花瓣嘴唇,想了半刻,還是說了出來。
小姑脫口而出,“不可能,那是冥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