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醫院纏綿(2 / 2)

而莊子裏靈氣最重的那個人卻是終生不能出莊子。因為要守護一樣東西,要守著一座墳,其實焚莊更應該叫墳莊。

我們家的人和莊子裏的人來往甚少,就是為了不讓這個世世代代都要執行的秘密被外人知道,奶奶說,兩邊都是得罪不起的。

很小的時候,我見過我的小姑姑在夜裏被強迫配冥婚,那年小姑姑也才十四歲,嚇的直哭,三奶奶一巴掌打過去:“哭哭哭,害死全家算了。”

小姑姑被扒了衣服,換上白色的喜服。關到了新房裏。

奶奶在屋裏坐了一宿,第二天天一亮就跑過去了。小姑姑已經死透了,女兒家的那幾個部位更是被蹂躪的讓人不忍直視。

奶奶連滴眼淚也不敢掉,眼睜睜看著小姑姑讓人用棉被一包,趁天沒大亮,給埋了。連個牌子都不能立,就是後山上多了個小土包。

直到我十三歲的時候,手臂上也憑空出現了一個刺青。奶奶看著我的手臂說不出話了,隻是啪嗒啪嗒的掉眼淚。

這就是契約的標誌,小姑姑的是一條折斷的筆鋒。而我的是一個骨龍。

十四歲那天我也被蓋上喜帕,送進新房,明明我是該死的。可是第二天早上的時候我卻毫發無損!

至少表麵上看是這樣的。就連我手臂上的刺青也沒了。

可是三奶奶說,我已經是一身的鬼氣,根本不像個活人,不能留在焚莊,不能連累沈家人。連夜我們家離開焚莊。

隻是有件事他們不知道,那天有個鬼貼著我耳邊說:“娘子,三天後我來娶你。”

淘到城市,過了三天,我隻以為一切都結束了。

原來地府一天人間一年,一樁三年前就許諾好的冥婚,我還是沒能逃過。

交了早班我直接回宿舍了。簡單洗漱一下,我爬到上鋪接著睡覺,趕緊把昨天那混亂的一夜忘了吧。

正睡著從腰底下傳來一陣酥麻,我不耐煩的轉了個身,從褥子下麵掏出手機,眯縫開半隻眼睛,接了電話,眼睛又閉上了。

“爸。”

“哎,閨女啊,實習錢還夠花不?咋不知道往家裏要呢,爸爸剛才又給你打了五千塊,你可別省著花,爸賺錢容易,你不又不是不知道……”

爸爸又開啟了絮叨模式。

我直接把電話放枕頭邊接著睡。

從焚莊出來我們家倒是過得風生水起的,爸是有真本事的,口才又好。當了神棍,不對,是風水先生。爸在外麵都是仙風道骨的,不過麵對我和媽媽的時候就是十足的暴發戶氣派,咱家有錢了你倆快花啊。

“閨女啊,爸最近心裏發毛,好像要有什麼事發生,你沒啥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