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與此同時,坐鎮西涼的鍾繇在得了消息後,當即就派遣而出的徐晃統率著大軍也已自西麵發動了攻擊,在相繼攻陷海原、同心等地後,又於數天後攻克下了羌胡之地西向上的重鎮六盤山要塞,東望義渠,與牛輔、段煨兩個遙相呼應。
不過短短十數天的時間,整個羌胡之地風起雲湧,變換莫測,數處地方的遭襲,頓時將匈奴人給打懵了,再加上劉豹悍然逼宮,於夫羅不久就直接死了,匈奴之中並不是誰都服了劉豹的氣的,而隨著時間的漸走,劉豹登上單於之位後不但沒有什麼作為,反而接連戰敗的消息忽然之間不脛而走,頓時將劉豹在匈奴人中的威望降到最低,各自為戰的匈奴人很快就開始感到絕望,連戰連敗之下,不但大片賴以生存的土地、草原丟失,整個匈奴人群又因為董卓這邊施行的“絕戶”之計而陷入到了濃濃的恐慌中,幾番疊加,頓時讓匈奴人陷入到了窮途末路之中。
另外一邊,跟董卓的預料相差不大,先行了半晌功夫的劉豹在董卓與軻比能狠命的追擊之下,一行人很快就追趕上了那些半路脫開大隊的匈奴人,不過董卓對他們根本沒有興趣,,除了將路途上擋了的道路的匈奴人直接碾壓掉外,根本就不搭理這些逃竄而去的“散兵遊勇”,與軻比能兩個認著劉豹的大纛直衝而去。
當天傍晚,才剛剛在上郡坐定的劉豹就被董卓他們圍堵在了城中,跟軻比能通氣兒後,董卓帶人在東,軻比能帶人在西、北,圍三缺一,惶惶難安的匈奴人眼看有“生機”可循,頓時開始再次逃竄起來,一路向南直奔而去,而在南邊,去卑也在牛輔、段煨的逼迫下再次向著北邊撤退,而在這種沒有消息互通之下,誰也沒有想到,匈奴人已然開始走上絕路。
橋山,又名子午嶺,位於陽周城南,樹木蔥蔥,遮天蔽日,雲騰霞蔚,崢嶸嶙峋,千峰競綠,萬嶺爭翠,挺拔、峻奇,猶如一條綠色的巨龍,南北而行,綿延八百餘裏,黃帝陵便在其中。
不比漢人,匈奴人可沒有遊山玩水吟詩作樂的趣好,如此聖地對他們而言根本沒有絲毫的異樣感覺,難行的山道,對生長在馬背上的匈奴人來說根本就不得他們的喜愛,不過這一天,橋山之中卻是迎來了無數來客,將這裏的寧靜打破的分毫皆無。
劉豹與去卑的見麵有些戲劇性,而在之後閃現在兩人心中的就成了驚駭懼怕,董卓這邊就仿佛是老天幫忙一樣,不早不晚的,竟然將羌胡之地如今殘存下來的大部分的匈奴人給逼迫進了這連綿不絕的山道絕路上。
董卓、軻比能,牛輔、段煨,四人分作兩隊,一南一北將匈奴人圍堵在子午嶺中,而每一邊的大軍數量都不在少數,對現在的匈奴人而言,不管是哪一邊都不是現在的他們能闖的過去的,絕望之下,短短數天的時間裏,匈奴人散逸走入大山欲尋條生路的人不計其數,隻是沒有絲毫山地生存經驗的他們走入大山,等待他們的甚至將要比死亡還來的恐怖。
十天後,將能吃的東西全部吃盡的殘存下來的匈奴人再也忍耐不住,先是對著人數較少一些的董卓這邊發動了衝擊,隻可惜如今他們那已經不足兩萬的人數,又怎麼能撼動三萬多人的董卓他們?突圍無果後,被逼退回原地的匈奴人頓時陷入到了最後的瘋狂之中,這個時候,已經沒有了什麼部落族人,弱肉強食被體現的淋漓盡致。
為了生存,弱小者一個一個被斬殺充了糧食,再三天之後,匈奴人中還能剩下的人已然不足五千,嗜血、瘋狂等等負麵情緒充斥其中,甚至已經沒有人再敢熟睡過去,沒人知道未來會是怎樣。
七月中旬的時候,分散攻略其他地方的士卒逐漸返回,董卓頓時開始了對著匈奴人發動起了最後一戰,隻是當他們進入到匈奴人呆著的地方的時候,滿地中已然隻剩下了枯骨累累,曾經縱橫草原無數載時光的匈奴,就這麼自曆史中消失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