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劉瑁傻眼了,隻見城梯之上,正被密密麻麻的士卒堆擠滿了,別說是他,就是個蚊蠅,想要從其中穿插過去都有些困難。
“哈哈哈,終於把你給逮著了,肥肉,你怎麼不跑了?”就在劉瑁愣神的功夫,一直在後麵緊追不舍的太史慈終於又追了上來,見劉瑁呆愣不動,不由張口大笑起來。
“殺……”太史慈身後,跟隨而來的士卒根本就沒去管麵前的人是誰,也沒人去理會為何麵前的人見了他們竟然神色沉穩有加,在他們眼中,如今這些人都是他們建功立業的功勳,對於“功勳”,還有什麼好客氣的,趁著太史慈說話的空當,一群人大聲疾呼,紛紛擠著湧了上來。
“找死!”能夠成為一軍之將,哪一個手中不是有著一些勇武,更何況他們這些跟隨著劉焉征戰多年的老卒,對於這樣場麵,他們根本就沒有絲毫怯意,反而因為太史慈這邊士卒的輕慢,讓他們心中怒氣橫生,嚎叫一聲迎著衝了上來。
“去死……”士卒臉上閃爍著瘋狂,看向衝出來的劉瑁軍就猶如看著死人一樣,嚎吼一聲後,手中的大刀對著其狠狠劈了過去,半空中,刀鋒卻是倏然一轉,原本對著其頭顱的大刀目標忽然變成了脖頸,奔行之中,士卒的腳上同樣沒有停歇,左腿猛然大踏一步,而後腳跟用力,右腳忽然一步飛起,對著對麵之人的下麵狠狠踹了過去。
“哼!”一聲低喝,劉瑁麾下那將臉上露出一抹不屑,士卒的動作雖快,可仍舊快不過他的眼睛,對於士卒不自量力的衝擊,他更是連搭理的願望也沒有,腳步微一後撤,不遠不近的一步之後,卻是將士卒踢來的陰狠一腳讓了開。隨即,就在士卒手中的刀鋒轉眼可及他的脖頸的時候,士卒眼中的瘋狂之意忽然凝固,也不知道這將怎麼出的手,就見到士卒脖頸一道血芒逐漸顯露。
“去死……”見自己的胞澤死的這麼莫名其妙,後麵的士卒頓時按耐不住了,當即有人再次邁出,吼叫著迎著這將衝了上去。
“張石回來!”太史慈驀然出聲,將衝出一段距離的士卒給叫住。
“你不是他的對手,殺我兄弟,我豈會放過了他,你放心,徐山的仇我來。”見張石投來的疑惑目光,太史慈緩緩出聲解釋道,隨即,一步上前,越過眾人走至隊伍最前,看著對麵那將恥然一笑道:“為將者不能光明正大,蛇鼠之輩也,我看見了,亮出你的兵器吧!”
“哼,戰陣殺伐,自古就是勝者王敗者寇,戰場之上隻有生死,什麼手段不手段的,不過這兵器卻非是不能見人,隻是我這兵器乃大凶之物,每出則必見血,既然你要見,便拿命來吧!”這將說著,雙手卻仍舊空著,根本不已自己的手段為恥。
相反,太史慈卻倏然神色一緊,仿佛是受到了什麼致命威脅一樣,整個人猛然繃緊,雙眼緊緊盯著空中一處一瞬不瞬。
突然,手臂微顫,太史慈就好似背後生有眼睛一樣,手中的長槍猛然向著身後遞出,叮的一聲響後一件不知名的物件頓時被他手中的長槍磕飛。
“就這麼點手段嗎?若是如此,你可以去死了!”呸的一聲後,太史慈臉上的不屑變得更加濃鬱了,一槍將對方的手段破壞,沒有比這更讓他感到喜悅的了,隻是等了片刻後仍不見對方再次進攻,太史慈當即轉守為攻,手中長槍一抖,如同一道光練一樣,衝著對麵爆射而去。
麵對著太史慈如同奔雷般的攻擊,對麵這人卻好似傻了一樣動也未動,事實上,他也的確如此。
征戰殺伐多年,還從沒有人從這年將他的手段破解掉,也是這樣,也讓他養成了一種自傲的毛病,自從學有所成,這還是他第一次遭遇挫折,一時間,他甚至將此時其身處之地還在戰場都給忽略掉了,在他腦中,完全是被太史慈剛才那驚豔一槍給駭在了當下。
“小心……”身後,一聲聲疾呼突兀傳出,頓時將正在愣神中的這將驚醒過來。
“噗……”可惜,已經晚了,等到他回過神來時,太史慈的槍尖已然點在了他的脖頸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