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如果這樣說,就會有人提及劉虞了,隻是,劉虞真的就是愚不可及嗎?
當然不。
邊地,從來就沒有真正意義上的安穩過,無論在何時何地,也無論是哪朝哪代,幾乎所有的戰爭,都是在邊地燃起,民族與民族之間的矛盾,從來就不曾減弱過,可就是在這樣一種矛盾之中,劉虞卻偏偏能夠如魚得水,不但將許多外族部落之人遷入幽州居住,更是能夠讓鮮卑人俯首,士卒、將領為他所用,這樣的人,你能夠說他無能?
從長安到成都,之間所要經曆的關隘不可勝數,如果真要一個關隘一個關隘的打過去,估計還沒打到成都,十數萬的士卒就長埋於地了,而且雍涼之地的軍改雖然已初步完成,可是底子卻畢竟是西涼舊部,他們對於騎兵戰一點也不陌生,而要是用來攻城略地,就顯得“不堪大用”了。
“劉焉啊劉焉,你說你什麼時候掛呢?你放心,從今往後,我定然讓人給你立牌每天燒香,隻要你快點掛了就好!”喃喃著,董卓不由在身前做了個阿彌陀佛的姿勢,從沒有一刻,董卓如同現在這樣盼著一個人去死的。
“噗……”一盞燭火跳躍了幾下,忽然間熄滅了,突如其來的變故,登時將董卓下了一跳。
“靠……”醒過神來,董卓不由覺得有些膩歪,翻了個白眼後,董卓卻隻能在心裏暗罵出聲。燭火交織,將他的身形投了數個影子,給人一種陰森森的感覺,而隨著這盞燭火的熄滅,董卓身後的影子立時變得濃重了,屋子中清冷寂靜,董卓四下轉眼亂看時,饒是他膽大過人,也不由感到心裏毛毛的。
殺人可以,鬼神卻驚。
“劉焉不死,益州難得啊!”歎息一聲,董卓隨即起身,離開了這個讓他感覺有點怪怪的地方。
之後的幾日,董卓每天都會去吳匡家中小坐一會兒,隻是卻再沒有見過吳莧,倒是吳懿、吳班兩人,每次在他過去的時候,總會出來作陪,逐漸的,董卓與兩人相熟起來。
吳懿穩重有勇,吳班機靈多智,如今還未長大的兩人,此時卻已經開始展露鋒芒。吳懿還好些,年歲稍長,又是家中長子,隻餘一個妹妹相依為命,董卓雖然不太忍心,還是遵從其自己的意願,將他丟到軍隊中鍛煉去了,隻是吳班年紀還是太小,不說吳匡舍不得,就是董卓,麵對著吳匡妻子憂慮的目光,無論如何也狠不下心將他丟到軍隊中。
男人,還真是賤,總是得不到的才最記掛。日思夜想,卻連見也見不得,這讓董卓越發的憋了一肚子的火氣,隻能在晚上的時候,狠狠的發泄在家中眾女的身上,隻是日夜耕耘,卻總不見有花開,這讓董卓心中更是憋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