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不過半個時辰,董卓已洗漱了一遍,麵色紅潤,一身的疲憊去了不少,他都快記不得有多長時間沒有這麼舒坦過了,兀自坐在那裏伸了懶腰,轉而看向下首處正襟危坐的陳到道:“叔至,怎麼不見麴義他們兩個?可是並州出了什麼事情?”
陳到聽了忙起身回道:“並州一切安好,並無大事發生,隻是並州這裏經常會遭受外族入侵,秋收時雁門、西河兩地接連遭到劫掠,李通與麴義兩位將軍便分赴兩地,留下到在此地坐鎮,以為大軍保障後勤補給。”
說到這裏,陳到不由小心的看了眼董卓的臉色,這件事情,當初他們三人商議後,覺得依靠現在並州的兵力可以擋住,就沒有向董卓上報,見董卓臉色沒有明顯變化後,陳到才長長出了一口氣。帶兵在外,瞞而不報是為大忌,他們三個立功心切,當時根本沒有想那麼多,隻有後來聽說董卓要途經並州,陳到才驚覺他們之前的作為有多麼的讓人忌諱。
董卓點點頭,沒有說什麼,這件事情他也知道,影衛雖然籌建不久,在他自己的領地中卻發展極為迅速,隻是向外的延伸中進展有些緩慢而已,並州發生的事情,他雖然不能說什麼都一清二楚,鮮卑入侵的事情他還是知道的。
定了定神,陳到又接著說道:“主公出行來並,到已將消息告訴李通、麴義二人,不過主公此行隱秘,末將等三人商議過後,便覺得我們三人還是各守各地好,並州臨近冀州,韓馥、袁紹等人派在此地的探子不在少數,若是他們兩人回返,說不定主公來此的消息就會泄露出去,我等擅作主張,請主公責罰。”說著,陳到砰的一下跪在董卓麵前。
“起來,你們行事謹慎,我才高興,如此看來,將並州讓你們三人暗中控製,實在是沒有錯,如此謹慎,才堪大任,好好幹,不用事事上稟。”董卓大笑著,起身將陳到扶起。
“並州之地雖然苦寒,卻是一個練兵的天然場所,早已被從洛陽出來諸侯盯住了,剛一入冬後,韓馥、袁紹等人便曾派人前來,欲要招降我等,隻是被我讓人亂棍打出,之後他們卻不死心,派了不少人在各四處活動,主公趕來前,到已讓人將晉陽的探子處理掉了,並放言不許他們一人入晉。”二人坐下,陳到便又開口道。
“此法雖可,卻隻能為一時之計,他們盯著並州,無非是因為並州產馬,這樣,待我離開後,你可讓人告訴韓馥等人,並州自明年後開始販馬,條件隻有一個,任何人不得對並州用兵,具體情況你們三個商議即可,並州缺糧,最好能夠以馬換糧,或者讓他們用金買,記住,隻要黃金。”說著,董卓仿佛是想到了什麼,哈哈的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