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道是: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
身處在亂世之中,人命,可以說是最不值錢的,哪怕現在,才隻是亂世的一個開始。
沒有權利,沒有實力,就沒有掌控自身生死的力量,天下百姓何其多,卻最終隻能將生命,寄托在他人身上,這不得不說是一種悲哀。
自黃巾之亂後,不知從何時起,當兵打仗的,不再是為了那簡單的兵役,也不再是為了什麼報效國家,一個個成了活不下去,為了一口吃食而將腦袋別在褲腰帶上,家人、友人、鄰人……都成了過眼雲煙,誰還顧得上什麼父母妻兒?
四處流竄,四處奔走,成了他們要做的全部,他們,哪裏還有一絲士卒的樣子?兵匪兵匪,說的就是他們。殺戮、搶掠、奸 淫,成了他們的代名詞,似新鄭城中發生的這種悲劇,才僅僅隻是個開始而已。
死者已逝,活下來的人,仍舊還要承受磨難,似那些被董卓救下來的女人來說,有董卓為她們報了仇,最終還將她們收留下來,她們實在是太過幸運了,而落在諸侯手中的女人,則就沒有這麼好的運氣了。
新鄭城,諾大的宅院中,一眾諸侯滿堂而坐,推杯換盞,酒興正酣。屋子正中,數十身無片縷的女人翩翩舞動著,說是舞動,其實不過隻有一些簡單的動作:兩臂高舉,足尖點起,讓那有致的嬌軀更加凸顯出來,間或單腿微抬,又或兩腿外翻,將那其間片片叢林露個清楚,整個場景讓人看的麵紅耳赤,淫 糜至極。
至親皆亡,女人們神色麻木,這樣精赤的麵對一群男人,心中卻沒有半點漣漪,隻是自古以來,能夠慨然赴死的人又能有幾何?她們終究隻是掙紮生活著的弱者,又哪裏有勇氣來個自我了斷?這樣的場景,如果說讓董卓看見了,隻怕也隻能是歎為觀止,可笑一眾諸侯,無不是豪門氏族、沙場英豪,對此竟然隻是沉溺其中,欲 罷不能。
“盟主,如今已過半月,我們也該再次進兵了吧?拖的太久,於盟主名聲有礙啊!”曹操的雙眼一瞬不瞬的盯在麵前女人精赤的身體上,粗一看正一副沉溺不能拔的模樣,隻是那黝黑的臉上,卻並沒有露出多少迷醉之色,眼底深處,更是清冷的讓人心顫,屋中這樣的姿色,根本不被曹操看在眼裏,可惜如今眾人沉醉,又有誰會去盯著他細看。
“不急,等這最後一批糧草運來,我們就可以出發了。”袁紹臉上,滿滿的一片迷醉,他家中嬌妻美眷不少,可在家中他卻不敢也不能似現在這樣,讓一眾妻妾來個集體精赤,這種誘惑,深深的讓他陷入其中,對曹操的話,想也沒想的直接說道。
“嘖嘖,孟德兄,別提這些讓人煩悶的話,你看這般美景,可是難得一見的。”緊跟袁紹的腳步,似乎已經成了喬瑁的本能,聽了袁紹的話後,立即大笑出聲,將張口正要再次勸說的曹操堵在那裏。
“唉。”搖搖頭,曹操無奈的歎了一聲,旋即又抬頭看了一眼喬瑁,眼中一道冷芒忽然閃過。同樣的勸說,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隻是每次袁紹推脫他要再勸時,喬瑁總會出來橫插一杠,讓他無功而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