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以來,從來就不缺少慨然赴死的英雄,誰說呂布,就一定是個怕死的人?
原著三國中的呂布是不是怕死,董卓不知道,隻是在來到這個時代時間越久,董卓就越能感覺到,被記錄在史書上的曆史,不一定就全部是真的,起碼在呂布身上,就不完全是。
並州處在邊地,與匈奴接連,呂布原本在丁原帳下時,就以抗擊匈奴而彰顯於世,“飛將”呂布,是他用自己和敵人的鮮血鑄就出來的。飛將,眾所周知,乃是李廣的稱號,而李廣,就是大漢王朝在抗擊匈奴中最為卓越的,可見呂布的成就,就算不如李廣,在漢末這個士卒戰力低靡的年代,也算是卓著於世了,這樣的人物,怎麼會是一個貪生怕死之徒?當然,驕奢淫 逸磨人心誌,董卓也不能肯定,若幹年後,呂布還是現在這般模樣,隻是現在,他卻對呂布的這種豪情,感慨不已。
“這個就暫且不提了,接下來我們還是來說說,這場仗,究竟該怎麼打?”說著話,董卓的眼神已經轉到了賈詡身上。
“根據我們的細作探聽回來的消息,如今我們敵人的大軍,已經超過了二十五萬,而且陳留張邈、張超二人的大軍,正在向著我們這裏奔來,一旦他們合兵一處,大軍的數量,立時便會超出三十萬之眾,”這些消息,都好似已經烙印在賈詡心中了一樣,說著話絲毫不做停頓,一成不變的語氣下,那雙幽深的眸子,卻是眯的更加狹長了。
眾人相互看看,誰也沒有出聲。對賈詡的話,屋中眾人沒有誰去懷疑,自打董卓將賈詡折服了之後,賈詡所展現出來的鋒芒,給眾人的感覺就是內斂中透著寒意,要知道,就是這麼一張撲克臉,不知道嚇住了多少朝官。
“如今我軍已屯兵新鄭,並且在虎牢與新鄭之間,都留有守軍,即便是敵人派出小股士卒騷擾,也不逾後路斷裂,諸位大可安心作戰。”賈詡一句話,就點在了關鍵之處,給眾人吃下一顆定心丸。
“主公,敵人立足未穩,傕願帶本部兵馬出動,前去劫營。”自從董卓開始招募其他大將之後,牛輔、李傕、郭汜等這些董卓原本的心腹大將的地位,就變得岌岌可危,雖然說他們手下的隊伍並沒有縮水,可是幾人的權勢,卻再不如從前,要說李傕等一絲怨言也沒有那是不可能的,此時見有了機會,哪裏還肯退縮謙讓。
砸吧下嘴,董卓臉上頓時露出一絲意動的表情,不過他也知道自己在這方麵的眼光,實在不怎麼樣,遂將頭轉向賈詡:“文和覺得,此事如何?”
“不妥。”賈詡搖頭,見董卓眼中遮不住的失望,忽然咧嘴笑了:“詡隻是說不妥,也沒說這條計策就沒有用。”
“還請軍師教我。”董卓還未說話,李傕已大步向前幾下,砰地一聲跪倒在地,叩首詢問道。
李傕很著急,也由不得他不著急,男人本就是在沙場上彰顯英豪的,更何況為將者,最怕的就是沒有事情可做,自開戰至今,李傕他們這些西涼一脈的老人,就沒有過機會出戰,這裏麵的原因董卓雖然明白,可他們這些“久經沙場”的老將對此卻不能理解,沒有經曆過太多挫折的他們怎麼也不會想到,對峙的陣營中,竟然已是將星雲集。已經很久沒有飲到敵人鮮血的他,此時的猶如一頭處在饑俄中狼,即便是此時他的動作有些僭(jian)越他也顧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