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食品安全背後的話語形態和利益關係(2 / 3)

實現零容忍:監管、標準、品質三拳並用

《人民日報》評論對於食品安全問題的態度一貫堅定強硬,提出食品安全“無小事”、“零容忍”,切實保障民生利益,最根本的先決條件就是要有剛性的製度為保障。盡管“食品工業是道德工業”深得共鳴,但食品安全不僅需要道德支撐,更要靠法律製度強有力的維護和製約。所以,除了道德上的呼籲之外,評論的落腳點一般還在監管與監督這一塊上,“我國已經建立食品安全監督管理體製,《食品安全法》也已經在原則上明確了衛生監督、食品安全、工商管理、質量監督等多個部門的職能,形成監管部門各司其職、各負其責並統一協調的監管格局,這為食品安全提供了基礎性的製度保障,也在一定程度上發揮了食品安全屏障作用……但同時也不可否認,由於食品安全管理難度大、成本高,甚至摻雜有部門和私人利益的考慮,各部門對食品安全問題的監管逐漸由‘誰都管’變成了‘誰都難管’”。⑩監管問題是老生常談,除了提出要責有攸歸、健全法製外,評論中還不乏新思路:“政府這隻‘看得見的手’在監管方麵須更給力,市場規律這隻‘看不見的手’也應有所作為”、“把監管引向法律製度做保障,並且強調多方主體的監管,除了執法部門之外,也歡迎消費者個人和媒體的共同參與。”⑾

“標準焦慮”是食品安全領域無法回避的問題。消費者擔心食品安全的崩塌,因而從空間的維度對食品安全領域的標準進行世界範圍的比較。《人民日報》評論認為“近年來,我國開始食品標準的大清理工作,新修訂出台的食品標準,基本上是與國際接軌的,總體上是進步了,而不是退步了。我國食品安全的主要問題,不是標準問題,而是企業失信問題”。而對於“標準焦慮”問題的解決,則強調“標準製定的公民參與,消除公眾對產品標準的焦慮情緒的唯一辦法,隻有增加透明度、擴大公開範圍、深化公開內容,將大家對標準的關切轉化為一種積極的參與,共同推動標準不斷走向完善”;“標準製修訂確實是項‘技術活兒’,普通消費者並不是這方麵的專家,但這不等於公眾不能提出疑問。對於事關每個人健康的標準,不但要允許提出質疑,而且有關部門要及時回應公眾的質疑,而不是不理不睬。公眾的意見得到尊重,才能見證標準製修訂全過程,也才會對標準有信心。”尤其是在2011年牛奶行業信譽遭遇“滑鐵盧”之時,《人民日報》提出:“‘奶業標準’呼喚消費者聲音”、“任何一項行業標準的出台,應當是企業、政府部門、消費者三方合作的結果,這期間,固然離不開行業協會和大型企業的參與,但絕不能忽視消費者。消費者的切身利益和體驗,是衡量奶業是否達標的根本標準。”⑿

質量安全是食品安全之源,《人民日報》評論一方麵強調其重要性,提出建立質量追溯製、質量強製保險製度等,另一方麵認為倒逼質量同樣不可取,應將它與其他問題聯係在一起看待。

效果持久化:政治、法律、社會三位一體

食品安全問題考問著政府的執政和監管能力,同時也檢驗著司法體係的完善程度。而《人民日報》評論則更加關注於食品安全問題的社會效果,“製度的設計固然重要,但更為重要的還有‘責任心’和‘主動性’”。⒀

這些評論中反複出現“焦慮”“擔憂”等涉及情感表達的詞彙,“信心”“失信”“誠信”更是評論中的高頻詞。對於公眾和消費者,《人民日報》評論不斷呼籲“信心重拾”,這涉及到公民維權意識的喚醒:“網友、普通消費者的舉報作用舉足輕重”、“舉報既是公民的社會責任,也是維護自身權益的方式”⒁、“餐飲企業再多,也架不住消費者多、網民多、媒體耳目多,以‘多’對‘多’,在食品安全的監督上,肯定比‘人盯人’力量更大。”⒂以這種途徑的確可以減輕政府的監管壓力,同時也希望藉此布好輿論之網:“發現食品安全違法問題,我們要積極行動起來,主動向監管部門舉報,而不是一味抱怨、發牢騷,更不能無中生有、製造傳播虛假信息,這樣隻能影響正常的監管工作、帶來消費恐慌心理,最終受害的還是我們廣大消費者。”⒃對於信心的重建,《人民日報》評論還著重聚焦於科學素養的培育以及深化公開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