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升機編隊離去,幾人開始沿著河道步行前往戰場。
一旦越過人界峰,那就真正到了最為殘酷的地方,雙方勢力之間沒有明顯的地域界限,敵人隨時隨地都有可能出現在自己的身旁,若是飛行進入,目標就過於明顯了。
河麵上一具具殘缺不全的屍體觸目驚心,若不是佩戴了許飛給予的玉符,這些第一次接觸真正戰爭的年輕學員們恐怕在就是魂飛魄散了。
他們需要適應。
當然這一切對於覆滅洪門,壓垮島國,鎮壓緬國,橫掃歐盟的許飛而言,算不得如何血腥殘酷。
許飛手中沾染的鮮血至少有三四十人之多。
褚小藝有意無意的朝著許飛看來,尋找和許飛說話的機會。
“唉,是我們的人。”
突然之間,有一行人闖入了正在翻越山穀的學員們的視線裏。
那些人一行十幾人,和這些學員一樣,都是身穿軍綠色的作訓服,隻是身上沾染了許多的鮮血,精忠學院的校徽掛在他們的胸前。
“是華一飛學長和林瑩學姐他們。”
跟在許飛的身後的學員們,興高采烈的朝著那一行人跑了過來,臉上滿是興奮之色。
這是找到組織了。
“靈境後期?還有兩尊人仙?”
許飛一眼窺探到了那些人的修為,眼神之中露出一絲意外之色。
褚小藝湊到了許飛的身旁,主動對許飛開口解釋說道。
“這是我們大四的學長學姐,他們參戰已經有三個多月了,應該是前來接應我們的,官方在兩界山戰場之間擁有一個自己的大本營。”
許飛輕輕點頭,沉默不語了。
這時候褚小藝猶豫一瞬之後,又是朝著許飛小聲詢問說道。
“這麼多年沒有見,你好嗎??”
跟在許飛身旁的楊花意味深長的看了褚小藝一眼,似乎是看出了一些什麼門道,嘴角浮現出一絲淡淡笑容。
許飛扭頭看了楊花一眼,當即嚇的楊花身子一顫,再也不敢放肆。
褚小藝似乎是意識到自己有些失態了,急忙又搖頭說道。
“我,我多嘴了。”
褚小藝的心中有些自嘲,暗罵自己唐突,許飛好不好和自己有什麼關係?而且許飛是什麼身份,自己又是什麼身份?
自己剛才的問話就像是一個天大的笑話一樣,自己給自己找難堪啊。
可是讓她意外的是,許飛居然對她開口了。
“我挺好的,我的消息你也應該是知道一些的。”
“你臉上的傷是怎麼回事?”
許飛的問候讓褚小藝的眼睛瞬間便是充斥滿了淚水,一臉的懊惱痛苦之色。
她一隻手捂住了那道觸目驚心的傷疤,另外一隻手擦了擦眼睛的眼淚。
“不要緊的。”
褚小藝搖了搖頭,沒有告知許飛事情的真相。
“小藝姐,你哭了?”
就在這時候,楚靜雅跑了過來,她一把拉住了褚小藝的胳膊,將褚小藝護在身後,氣呼呼的看著許飛。
“是不是你欺負小藝姐了?”
遭受無妄之災的許飛此刻頗為無奈,這楚靜雅的性格的確是夠瘋的。
不等許飛說話,褚小藝就伸手拽了拽楚靜雅的衣角。
“靜雅,你誤會了,這件事和許……和任先生無關。”
“靜雅,是遇到什麼麻煩了嗎?”
那一群老學員帶頭的華一飛衝著許飛走了過來,看著楚靜雅,眼神之中露出了愛慕溫膩之色,顯然是對楚靜雅有意思。
楚靜雅還對許飛在別墅門口讓她出醜的事情耿耿於懷,此刻找到了幫手,他的眼珠子轉了轉,眼神之中流露出了狐狸一般的詭異笑容,隨即對華一飛說道。
“華一飛,你不是一直想要約我吃飯嗎?我看這個任天旭不爽,你給我教訓教訓他。”
“當真?”
頓時華一飛的臉上湧現出了無比激動地神色,整個人興奮到了極點。
楚靜雅點了點頭。
下一瞬,華一飛不善的目光就落在了許飛的身上。
“閣下,你惹了不該招惹的人,你應該付出一點代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