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富文沿著趙大慶的視線看了出來,隻見在門口,有一個身材清瘦,麵色冷峻,眼神凶狠,殺氣騰騰的青年男子如同神魔下凡一般。
“許飛?”
看到許飛聲音的時候,黃富文先是錯愕,疑惑,隨後是驚懼,上次許飛在縣一中門口一人暴打一群混混的場麵,現在黃富文還是曆曆在目。
不對,自己怕什麼?
自己現在已經算是教育局的領導了,而許飛不過是一個臨聘教師,那不就是自己手底下的蝦兵蟹將嗎?
想到這裏,黃富文鬆了一口氣,看著許飛的眼神有些嘲弄和不屑。
“你小子不想混了是不是,老子的好事兒你也敢打攪?信不信,我讓你連臨聘教師都當不了?”
“告訴你,惹惱了老子,沒有你的好下場。”
“許,許老大,要不要我出手解決?”
光頭站在一旁,感受到許飛身上的殺氣,小心翼翼的詢問著許飛,生怕自己一句話不對惹惱了許飛,為自己招惹來殺身之禍。
“不需要。”
許飛的話語,簡單而冰冷,光頭心中一驚,他看著房間裏的黃富文,眼神中出現了憐憫的神色,這個傻逼,大禍臨頭了還一點點的自覺都沒有,現在還不知道許飛的厲害,將許飛當做一個普通的臨聘老師,在許飛的麵前擺出什麼領導架子,這不是找死嗎?
為了避免惹禍上身,光頭乖乖的往後退了兩步。
“許飛哥,是你嗎?你救我。”
趴在床上被捆住的張靜聽到了許飛的聲音,頓時原本絕望的眼神裏出現了驚喜的神色。
“靜靜。”
許飛聽見張靜的聲音之後,快步走進了房間,隨後看到了張靜身上那一道紅色的皮鞭印記,那就是像是一把尖刀狠狠的插在了許飛的心髒上一樣。
“黃富文,你知道你是在找死嗎?”
許飛看著黃富文的眼神充滿了淡漠,黃富文的下場此刻已經注定了。
唯有死路一條。
黃富文不屑的說道。
“小子,別以為能打就囂張,知道嗎,老子要是想整死你,至少有一百個辦法。”
“啪。”
黃富文正在說話,許飛直接一巴掌朝著黃富文那張醜惡的嘴臉甩了過去,一聲巨響,黃富文的嘴巴裏立刻有大量的鮮血流了出來,牙齒更是不知道被打掉了幾顆。
許飛這一巴掌至少有三四百斤的力量,黃富文的腦袋都差點被打成漿糊,整個人側著身子朝著一旁衛生間的磨砂玻璃砸了過去,那強度極高的磨砂玻璃無法承受巨大的力道,直接破碎,黃富文整個人都被埋在了玻璃渣之中,那密密麻麻的玻璃渣瞬間將黃富文臃腫的身體劃破出來千百個創口,隻是瞬間,黃富文就成為了一個血人。
黃富文隻覺得是天旋地轉,整個人的腦袋仿佛是炸開一般,好像要開口喊一聲救命,但是連呼吸都很難看,整個人就像是一條鹹魚躺在血泊裏一動不動。
白牙出現在許飛的手中,白牙揮動,張靜身上的繩子和手銬被輕而易舉的砍斷。
“許飛哥。”
張靜在恢複自己的那一刻,不顧一切的一頭紮進了許飛的懷裏,仿佛要將自己揉入許飛的骨子裏麵一樣。
“我好害怕,我好害怕。”
“放心,有我在,誰也傷害不了你。”
“今天這兩個壞人,一個都好過不了。”
“這是許飛哥給你的承諾,此生誰也傷害不了你。”
許飛看著張靜的眼神異常認真,而且仿佛是有星光在閃爍一樣,此刻許飛慶幸到了極點,幸好來得及,幸好還沒有鑄成大錯,如果今天張靜真的受到了傷害,那麼許飛這一輩子也無法原諒自己。
“嗯。”
接觸到許飛眼神的那一刻,張靜原本慌亂無比的情緒居然詭異的安靜了下來。
許飛拉起一旁的床單將張靜的身子遮住。
“跟我來。”
他拉著張靜的手出了房門,門外站著十幾個人高馬大的小弟,自從成為千元縣一哥之後,光頭也鳥槍換炮了,身邊帶著的人也不再是什麼非主流,不僅能打而且要能嚇的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