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慕容纖黛,是洛陽王慕容楓之女,瞬繞二一年,父王飛鴿傳書,把我召回洛陽府,他身穿盔甲,威武英姿,站在城牆門外,與哥哥。妹妹們一同迎接我的回歸。
“纖兒給父王請安!”
“快起,八年未見,我的纖兒都成大美人了,看來父王的心血沒有白費,哈哈!”
按照禮節,我跪地拜過我的父王,也一一與我的哥哥和妹妹們打過照麵,父王笑容滿麵地將我扶起,他執起我的手,放在他掌心,說了方才那番話,我知道父王籌謀十幾年的“計劃”,將會從我這裏開始,雖然心中略過一絲憂傷,但是他是我慕容纖黛的父王,我對他,隻能奉從,不敢違抗。
吃過宴席後,父王把其他人等都支走了,諾大的 “容軒閣”,隻剩下我和父王兩個。父王吩咐我坐到他身旁,每次類似的場景出現時,父王必定是有要緊話對我說。
“纖兒,明日你就隨花公公進宮,他會安排好你的一切,也就是說,從明日起,自你踏出洛陽府,便不再是我慕容楓的女兒,以後即使碰麵了,你也要隨其他人一樣,喚我聲 ”慕容王爺“,見著你哥哥他們了,須假裝不認識,記住,對任何人都不能透露你的身份,否則不僅父王的腦袋要落地,就連你哥哥,妹妹們也會被誅九族,你可聽懂父王的話?”
“纖兒明白!”
“還有一句話,父王想告誡你,自古紅顏多禍水,父王不希望你把感情放的太重,也不想你到時候,幫著你的夫君,背叛父王,如果真有那天的到來,纖兒,不要怪父王心狠,你的母後,就是最好的例子!”
“纖兒記住父王的教誨,倘若父王不信纖兒,纖兒可以當父王的麵,立下毒誓……”
“傻孩子,你是父王最疼的女兒,父王自然不為難你,今天你趕了一天的行程,想必也累了,和你哥哥妹妹們寒暄完,就早些休息吧。”
“那纖兒告退!”
從座椅上起身,拜別父王後,我退出了“容軒閣”,記得當年母後在的時候,“容軒閣”的擺設都是依照她的喜好布置的,如今“容軒閣”改製為父王用來密事之地,八年的時光,父王對母後,雖始終恨之入骨,但並非無情。
“姐姐……”
去“纖黛閣”的路上,恰巧遇見采影從屋子裏出來,她叫住我,說好些年沒見,有些想念,中間有段日子,也和父王提過去 “納蘭”探望我,可被父王嚴厲地拒絕了。
“姐姐,這是我前天和小紫去菩廟求的福,雖然采影不知道姐姐要去皇宮裏做什麼,不過采影希望這個平安福,能保佑姐姐,我知道姐姐並不想過那樣的生活,隻是父王他……”
“采影,平安福姐姐收下了,難得采影念著姐姐,姐姐累了,想休息,要沒有其他事,姐姐得回”纖黛閣“了。”
“姐姐,以後如果有機會,采影一定去宮裏看望姐姐,今天姐姐累了,采影就不和姐姐多說話了,姐姐早點回去歇著吧。”
“采影,不要去宮裏找姐姐,你記住姐姐的話,以後見著姐姐了,也不能認,知道嗎?”
“姐姐……”
“好了,采影,時間不早了,姐姐真的該回去休息了,你也早點歇著。”
“嗯。”
采影看起來悶悶不樂的,可父王再三交代過,對我進宮這件事,最好不要把洛陽府的人牽連在內,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回到“纖黛閣”,忽見書桌上擱置了一封信函,而信函的旁邊,則躺著一個精致的盒子,我的心微微地顫抖了一下,走過去,小心翼翼地拆開信函,那塊熟悉的手帕,繡有 “血色牡丹”的手帕,映入眼簾,而信的內容極其幹練簡短。
少主:
南宮已將少主遺忘手帕拾回,還之,另南宮曾答應少主,會親自製作一支檀木口琴,贈少主臨別之禮物,現已送到,望少主喜歡!
南宮勳敬上
把盒子捧在手心,望向窗外的月色,我想起了母後,記得母後離開的那天晚上,她單獨把我叫到 “容軒閣”,目光是那麼的哀怨無神。
“纖兒,這塊手帕你留著,原諒母後,不能陪在纖兒的身邊了,以後你要是想母後了,就把這手帕拿出來看看,你父王他變了,他的眼裏隻有權和勢,隻要他能利用的,他都不會放過,就算這些人,是他愛過的。纖兒,你要記住,凡事隻求知足,不要像你父王,把名利看的太重,榮華富貴再好,也不及一家人開開心心過日子強……”
我的母後自那日一別,杳無音訊,直到十二歲那年在“納蘭”,父王告訴我,母後自縊而死,我向父王懇求,讓我見母後最後一麵,可父王回應我的,是前所未有的冷漠。
回過神來,發現夜色已晚,熄了燈,我迅速地換了套黑色衣服,出了洛陽府,朝西南方向追去。遠遠地看見他,頂著一葫酒,孤獨的背影,坐在 “俠南客棧”的屋簷上,吹著一曲《木蘭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