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走回醉林宛,路上依舊很是安靜,並未遇上不該遇上的人,隻是走回去遠遠便看到了冬雪在路口繞來繞去,一臉的焦急之色.心中頓時有些疑惑,難道是出什麼事情了?冬雪一看到遠處走來的身影,臉上出現了一絲驚喜,連忙跑上前.
"什麼事情?如此著急?"洞穴臉上盡是焦急之色,我抓住她的手,輕聲說,希望她可以把那緊張的情緒稍稍緩一緩.
"小姐,你總算回來了,皇後娘娘派對教習嬤嬤已經過來了,夏荷姐姐也正在受罰呢?您趕緊跟奴婢回去救救夏荷姐姐吧."說著冬雪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掉.
"你先別著急,與我說說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為何夏荷會受罰?"我用手擦掉那掉下的淚水,也這才發現她的臉上竟然有兩個紅紅的手掌印.臉也腫得老高,似乎還不是同一個人打的.心中有些不悅,這是要為給我個教訓所以給我的下馬威嗎?拿我身邊的人撒氣?
聽了小姐的話,有些激動的冬雪情緒稍稍穩定了些許,相信隻要有小姐在,一定不會有事的,夏荷姐姐也不會有事的."小姐與太子走後不久,奴婢與夏荷姐姐便開始收拾桌上的茶水,收拾完之後,奴婢就像看看那些飾物.夏荷姐姐考慮著小姐的身邊就奴婢兩人,所以便打算把那些東西清算一番,再報個總數給小姐,夏荷姐姐說日後小姐嫁到君仁國必定也會需要打點一番.可是都是冬雪的錯,清理至一半的時候奴婢瞧見一般耳墜小巧可愛,便想到小姐說的話,夏荷姐姐見了之後也未多說什麼,所以奴婢就打算將其放到手袋中,可是不巧,正好那兩個嬤嬤就領著一群人過來了.之後就是一頓好打,怎麼也不肯聽奴婢們的解釋,硬說是奴婢偷的,夏荷姐姐見她們要用刑,就硬是把錯給全部攬下來了,讓奴婢有機會出來通知小姐,可是卻又警告奴婢不得去太子殿下住處,所以奴婢就隻得等在此處了."冬雪極其委屈的說,聲音有些哽咽,一口氣把事情說了個大概.
等到冬雪把事情說完,我也看到了在受罰的夏荷.夏荷跪在院中,發絲散亂,嘴角微腫,還有一絲血跡掛在嘴角.手高舉著銅盆,銅盆中海盛著些水.身上隻著了一件單衣.在這樣的天氣裏,隻穿那麼一點衣服就已經很冷了,何況還是受傷的弱女子.而最為醒目的就是背上背血跡浸透的白色衣服.她們是打算把她整死嗎?根本就沒有把握看在眼裏,不過也是,一個剛封的掛名公主而已,有點也不過是個名號罷了.更何況現在隻是教訓一個奴婢,就算是打死了,我也不能怎麼樣?
我快步走上前,一首揮掉了那裝著水的銅盆,水灑在不遠處,而銅盆落地的聲音也響徹了整個醉林宛.
夏荷隻感覺手上一輕,下一刻便聽到嘣嘣梆梆的聲響,心中也立馬鬆了一口氣,自己就知道她一定會回來救自己的,唇邊揚起了一絲微笑,雖然全身都泛著疼,那高舉著的雙手僵硬得有些收不回來,那跪著的腳也已經變得有些麻木.可是下一刻,那僵硬得不能再僵硬的雙手,被一雙溫暖的手拉了回來,奇怪的是並未感到任何的不適.而自己的麵前也出現了那張熟悉平凡的容顏,也就是這一刻才發現她的眼睛竟是如此的美,清澈水亮,放佛人世間的任何欲望都擠不進這雙幹淨的眼.
"小姐."夏河輕喚出聲,聲音有著抑製不住的顫抖,眼眶中也有些溫熱,而這聲小姐似乎醞釀了一輩子那麼長的時間.
"賤婢,好大的膽子,竟敢把水給我倒了,還想挨打不成."屋內傳來怒吼聲,一串腳步聲也迅速的往這邊移過來.
我並未理會,隻是將地上的夏荷扶起身,知道她定是跪了太久,叫已經沒有任何力氣讓她站起身了,示意在一邊的冬雪幫忙扶住夏荷的另一邊.
夏荷聽到屋內傳來的聲音幾不可察的顫了一下,眼神卻是倔強的看著腳步聲傳來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