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希,你看著那杏花樹做什麼,在想羽了嗎?”月走近,輕聲問。
我搖了搖頭。
“隻是有些時日未聽月哥哥談曲了,有些想念呢?”聽到腳步聲遠去,我臉上浮現出笑意。
美妙的琴聲四周漂浮,月在杏花樹下竟有如誤入凡塵的仙人,那一襲白衣不同於往日的藍,更少了一份煙火味。
靜靜的望著,絲絲入耳,讓人沉迷。
“綠衣,是不是很美?”站在那,未回頭,問那站在身後聽得出神的人兒。
“小姐,月少爺的琴音確實有如仙樂,很美。”綠衣恭敬的答道。這讓我有絲好奇,為何綠衣見了月真正的相貌之後竟然不會沉迷呢,那美應該可以迷許多人的眼吧。
“綠衣,伯父的病似乎快好得差不多了吧,近日便可以離開了。”我說。
轉過頭看著那站在身後的人,因我的話微垂了頭。綠衣很美,如那芙蓉花,身姿曼妙,比我美上不知多少,也難怪那男子會搶她回家。
“小姐,請收留綠衣吧。”她說,隨後便跪了下去。
“綠衣,若是要留下不能為奴為婢,還要記住,日後隻跪天跪地跪父母,不能隨便下跪,你可做得到?”
我淡淡的看著跪在地上的女子,等著她的回答,上衣是的某些東西像是劣根性一樣的長在身上,留著不可磨滅。
“是,小姐,綠衣明白,日後絕不向任何人下跪,可是小姐永遠是小姐,若是不行,綠衣也不願意走,寧死而為。”
綠衣說著倔強的看著我,那臉上的決絕讓人不能忽視,現在回想,若是這樣的性子那日沒有救她,那她定會自盡而死的吧。難道這也是她的劣根性作祟。
“好,既然你這麼喜歡叫我小姐,也行,那就站在屋外站上三天三夜吧,不許吃東西,不許喝水。”
我甩袖進了藥房,這連日來被她叫小姐已經很不舒服了,哎,以前菊兒叫的時候是在那府中,我無法改變,難道在這裏我依舊不能改變嗎?月的琴聲在我進屋的那一刻停了下來。
“綠衣,你為何要這樣難為小希呢?”看著那倔強站在屋外的女子,清月搖頭歎息道。隨後進了屋,獨留那抹倔強的身影。
“女兒,爹的好女兒,爹支持你,爹會陪著你,受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
那蠟黃的麵容早已不複見,雖然臉色依舊不如常人,卻比之前好上許多。屋外便又多了個挺直的身影。
在藥房內依稀聽到那夫子說的話另我頭痛不已,迂腐的讀書人,這話一點也沒錯。
兩日之後,那病體尚未痊愈的老夫子倒下了,又開始浪費我的藥,而綠衣依舊不妥協,以一副弱柳之姿站在 那,堅持著過完了三天三夜。
看著躺在地上弱到不行的綠衣,我真是無話可說了,若是當初多讓她站幾天,我相信我是會贏,不過估計這女子的命得搭進去,那就罪過了,有時候人要懂得變通,這古董不明白,難道我也要跟著他們思維退化不成。
“小姐,你改答應我了,日後你就是綠衣的小姐了。”聲音很輕,卻依舊堅持不改。
“是的。”我無奈的答。
“小姐,你答應我就放心了。”然後笑著直直的暈了過去,而我隻有送她回房間。
令我頭痛的不隻是綠衣,沒有想到那老夫子也開始叫起了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