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孩兒回來了。”聲音有些顫抖。接著一個重物落地的聲音。
眾人都驚訝的看著這一幕,我眼角微濕,若不是我帶著他,他便可以常伴爹的身邊。
“孩子,你這是做什麼?起來吧,咱們先進屋談。”蕭新宇看著眼前跪地的男子,已經是大人了呀,當初隻有一封拜師學藝的信便消失得無影無蹤。想起不禁眼眶微紅。
“是呀,羽兒,你都回家了,我們進屋吧。”一個溫柔卻不是莊嚴的聲音叫醒了眾人。轉眼看去。那是個溫柔美麗卻不失端莊的婦人,歲月似乎並沒有在她的臉上刻上多少痕跡,我記得她,她便是傳說爹爹最愛的女子。曾因為好奇,遠遠的偷看過一眼。
進了大廳,獨留我們幾人站在中央,顯得格外醒目刺眼。
“孩子,把你的短笛拿出來看看?”這是那溫柔的女子所說。看來他是真愛這女子吧,否則又豈會有男人還未說話她卻先吭聲了。隻有真愛才會有隻有的默認。
羽已不像之前的樣子,不動聲色的把短笛遞給了上前來的丫鬟。
蕭新宇接過短笛仔細瞧了瞧。
“沒錯,你的確是羽兒,你妹妹呢?”平凡卻肅穆的聲音開了口,眼睛望向了我,卻對著羽問到。原來他還記著我,我以為他已經把這個不會說話的女兒給忘記了。這讓我有些不敢置信,心裏也有了絲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
“爹。這就是妹妹。”羽把我拉近了些,我隻是傻傻的看著,福了福身,然後有些怯弱的往後躲了躲,我的表現顯然不是他們所喜歡的。蕭府的小姐怎能如此的畏首畏尾呢。
蕭新宇有些奇怪的看著眼前女兒的舉動,記得小時候見了自己也不曾真正害怕,隻是會怯怯的看著自己,自己並不糊塗,看得分明,她並不是真正的害怕自己,而現在依舊是那樣怯怯的,卻也感覺不出來她真正的害怕,自己這個唯一像自己的女兒也是自己唯一不了解的,明明能夠說話,卻不願吐自言片語。
“咦,這就是姐姐了,怎麼不問候爹爹與娘呢,這樣福福身就沒事了嗎?”一個清脆的聲音站了出來,顯然是個沒有長大又被寵壞的小丫頭,是這在座的最小的一位。
“寶兒,娘不是叫你不要胡亂說話,說什麼她也是你的姐姐,怎可如此無禮?”溫柔的嗬斥,卻不知其中有幾分真意。
我冷冷的看著,這一切本就與我無關。
蕭新宇因那話皺起了眉。
“蕭大人,既然蕭府如此不歡迎小希的存在,那在下與小希就告辭了。”清月看著小希眼中冷冷的目光一閃而逝,便出聲說到,聲音輕柔卻帶著讓人無法忽視的存在感。說完拉起我的手轉身。
“公子還請留步,不知閣下 是?她不管怎麼說也是我蕭家的女兒,你這樣帶走似乎有些不妥。”蕭新宇說到。這年輕人的麵容俊秀,雖比起羽兒差些,氣勢卻非凡。又怎會喜歡上自己的這個女兒呢。
“在下藍清月,小希也早已是在下的妻子,已不是你蕭家人了。”清月說。我把頭垂得低低的,聽到清月如此堅定的說心底竟泛起一絲甜。
蕭新宇驚詫了一下,轉眼即逝。
“不論如何,她既已回來,就不能這樣走了,就算已經是你的妻子,卻沒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那也不能算的,蕭家的嫁女兒豈會如此兒戲。”蕭新宇出聲說到。
羽隻是祈求的看著我們,我轉頭看月,他的眼神依舊溫柔如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