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托舉著然後用力的縱身往上跳,確實是可以到達六米的高度,但是前提要是在一個平坦可以借力的地方。
在這個隻有一米八九的坑洞裏麵,這樣的動作,根本就是癡心妄想。
薑柯昊得用多大的力氣,才能把一個一百多斤的女人丟到三四米的高度。
雨水停止之後,坑洞裏麵,還殘留著一些水,為了保持水源的幹淨,薑柯昊把那小鬣狗丟到了上麵。
免得它汙染了水源,這是他們接下來等待活命的東西。
小鬣狗被丟了上去,就不知道跑到了什麼地方,沒有在坑洞旁邊轉悠糾結,薑柯昊為此還罵了它一句忘恩負義,但是想想還不是自己把它給丟上去的嗎?
算了,狗子想要做什麼,就讓它去做好了。
跟他們一起困在這裏,也隻是等死而已。
有吃有喝的,條件也不算是太壞。
兔子薑柯昊沒有動,他不知道這種糟糕的情況,要持續多久,如果不能盡快的上去,他們倆坑裏麵的這點水,可不夠喝的。
而兔子是有血的。
薑柯昊想到的茹毛飲血,很快就真的擺在了他的麵前。
對此薑柯昊除了苦笑,也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說。
在被困的時候,水源始終是最重要的。
一個人可以不吃東西活一個多星期,可沒有水,最多三天,人就會徹底的廢掉。
所以薑柯昊才會如此的重視這點兔子血,薑柯昊和鐵君蘭兩個人就這麼被困在了坑洞裏麵。
開始的時候,鐵君蘭還想跟薑柯昊聊聊天,但是卻被薑柯昊告知:“我們必須保持水分,不能開口,盡量減少活動,排尿也要減少,這裏的土不幹燥的話,咱們想要上去,都是難題。”
土壤一旦幹燥,薑柯昊就可以挖出許多的小坑,然後瞪著爬上去,可是這些土壤無法吃力,薑柯昊試過之後,知道自己怎麼折騰都無法向行得通。
太鬆軟了,也不知道那些兔子是怎麼在這樣的洞穴裏麵活動的。
被薑柯昊告知之後,鐵君蘭也開始注意了起來。
地上的水,隨著時間的消失,也在慢慢地滲透,薑柯昊看在眼裏,急在心裏。
等到這些水的消失實在是無法控製的時候,薑柯昊讓鐵君蘭把那些水都喝掉了。
“你為什麼不喝。”鐵君蘭盯著薑柯昊,薑柯昊說道:“下雨的時候,我已經喝的飽飽的了。”
“你騙人!”
“嗯。”
薑柯昊沒有否定也沒有肯定,隻是淡淡的嗯了一聲,鐵君蘭還想要說話,卻被薑柯昊的放在嘴邊上的手指給阻止了。
“噓。”保持安靜,不要說話,鐵君蘭的眼眶之中轉動著淚水,但卻沒有掉下來。
這個男人是一個負責的男人,自己之前一直說他會是一個渣男,一個騙子,但是現在看來,那些都是自己的誹謗和汙蔑。
鐵君蘭很想跟薑柯昊道個歉,卻不知道如何的開口。
等到山洞幹燥,這可是剛剛下過雨的叢林,而且鐵君蘭清楚的知道,這裏的空氣之中都帶著濕潤的氣息,想要讓土壤幹燥起來,也不知道要等多久。
一天?兩天?還是……
三天之後,她還會有力氣站著嗎?
第一天很快就過去了,天色變化,時間飛快,人在無聊的時候,會覺得時間過的很慢,但是一旦時間過去之後,回想起來,時間又是過的飛快。
小鬣狗晚上的時候,回來過一次,但是後來就不知道跑到哪兒去了。
薑柯昊抱著鐵君蘭自己坐在地上,讓她睡了過去,泥濘都被人的體溫給弄得微熱了起來。
晚上的時候,薑柯昊感覺到了饑餓,鐵君蘭後背上的狗熊心髒,不知道去了哪裏,在她下來的時候,薑柯昊就曾經注意過,似乎是丟到了不知道哪裏去了。
可能那小東西就在上麵,大快朵頤的吃著熊心髒,十分的快樂享受呢。
因為沒有喝水,薑柯昊感覺到了口渴,他把自己的鼻子湊近洞壁,努力的呼吸著上麵濕潤的氣息。
這樣可以讓自己的鼻子好受一點,至於嘴巴,除了用唾液,他不知道怎麼才能讓自己更好受一點了。
夜晚薑柯昊也漸漸的陷入了沉睡之中,這種地方應該不會有動物下來吧,洞裏麵是濕乎乎的空氣,就這麼狹小的空間之中,抬頭看去都像是隔著一層的霧氣。
壓抑的人精神難受,薑柯昊的眼皮漸漸的沉了下去。
夢中,隻有饑餓和口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