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幽深的眼窩一直看著薑柯昊,那種沒有眼睛卻被人盯得死死的感覺,著實的讓人心中無法踏實下來。
這人跟蹤監視他們,現在大晚上的又到了薑柯昊他們的近前,要說沒有事情,那是肯定不可能的。
不過對方到底想要做什麼,怎麼就這麼難以問出來呢。而且這家夥身後背著那麼一個巨大的鐵鍬,薑柯昊不敢貿然動手。
在練武術的行當裏麵講究一句話,不怕正,就怕歪。
說的不是歪門邪道,而是說正統的武術你都知道套路,但是偏門你就得小心一點了。
尤其是遇到怪人的時候,那就更得小心一點了。
這人喜歡自己被人叫做屍體,還這幅模樣,可以說已經怪異到了極點了。
動手是不明智的,對方悄無聲息的來,就足以說明他的厲害了,避開衝突,團結力量這才是薑柯昊要做的。
畢竟他還得留著命去找莫老蘇柔他們,他還要保護劉喬喬和鐵君蘭她們。
主要還是預估實力的時候,薑柯昊覺得自己沒有把握拿下眼前的這個屍體,不然就衝他監視自己,薑柯昊早就動手了。
弄得一天都精神緊張,渾身發毛,誰會心裏好受。
“國人?或許這個稱呼,你真的可以這麼叫我,不過那是曾經,而到了這個島嶼上麵,一切早就已經變得不同了起來,你難道不知道?至於我是誰,掘墓,你可以叫我掘墓。”
他說完從自己的後背上把那大鐵鍬拿了下來,然後對著地麵丟了下去。
“砰。”十分的清脆,鐵鍬插進了泥土裏麵的聲音響起,地麵上一絲灰塵都沒有飄蕩起來。
掘墓?這人腦袋是不是有問題。
薑柯昊的心裏現在隻有這麼一個想法,而且越發的肯定了他是心裏麵有問題的精神病。
在這片叢林之中,想必他一定是很孤單的吧。
這樣的人如他所說的那樣,來到這個島嶼已經多年,多年在這樣的一個地方生活,人不和外界交流,確實需要給自己一點支撐著活下去的理由。
而且看得出他的實力很強大,如此一來,薑柯昊要更加小心才行,和精神有問題的人交流,必須要注意自己的說話,一旦是他們發瘋,到時候薑柯昊抗不扛得住,都是個問題呢。
“既然你比我們先到這裏,那我叫你一聲前輩是應該的吧。”
“不,叫我掘墓。”這幹屍人堅定的說道。
薑柯昊無奈有些尷尬的說道:“那掘墓,我想問你,監視我們到底是為什麼,還有你知不知道,在我們之前有一群人來過這裏,如果看到了他們的話,他們是朝著那邊去的,能不能告訴我們?”
從他的口中問出自己想要知道的東西,薑柯昊本是不抱希望的,畢竟他的腦袋是有問題的。
卻沒有想到,這家夥真的跟薑柯昊說了起來:“到了這個島嶼上,你還能如此白癡的活到現在,是一種值得慶幸的事情,我們那批人來到這裏的時候,可是很快就麵對了追殺的,後來……”
他說道這裏停頓了一下,然後岔開了話題說道:“小子,你想知道消息嗎?”
幹屍人說的話讓薑柯昊覺得肯定是隱藏著秘密的,那是關於這個島嶼的秘密,但他說了一半,就停了下來,這明顯的是在吊人胃口。
他知道的多,這麼做薑柯昊也隻能順從他的意思:“是。”
掘墓笑了笑,他臉上的繃帶掉開了一條,從他的繃帶裏麵掉落的那一刻,他的臉皮瞬間掉在了地上一塊,從他的臉上啪嗒啪嗒的掉下來幾隻極其白嫩的大蟲子。
那些蟲子掉在地上之後,瞬間消失不見了。
掘墓心疼的看著地上消失的蟲子,用手死死的捂著自己的臉:“不能笑,不能笑,我要當死人,我要當死人。”
他一邊說一邊把自己臉上的繃帶纏了起來,薑柯昊之前認為他是一個神經病,但是現在,薑柯昊不敢那麼想了。
這,這是怪物吧。
但他明明是在跟自己說話啊,難道又是幻覺?
薑柯昊用力的在自己的腿上麵掐了一下,很疼。
不是幻覺,可如果是真實的事情,那人的身體裏麵怎麼能夠儲存如此之多的蟲子呢?
他難道真的已經不是人了嗎?
這個念頭一出現,薑柯昊就覺得一陣的心驚。
看向掘墓的眼神也變得警惕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