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後那個大蟲子的觸手就會將那些掉落的蟲子,重新的丟到自己的嘴裏。
難道是要被那些蟲子咬死之後,消化掉然後那些小蟲子再被這個大蟲子消化掉?這是什麼消化係統,薑柯昊的頭皮發麻,這是要讓他被萬蟲噬心而死嗎?
這,這要是真的這樣,還不如自殺來的痛快。
薑柯昊回頭看了看劉喬喬,她已經到了工兵鏟那裏,此時的劉喬喬渾身上下都是泥土,這次是黃土,身上的泥巴和著黃土,她看起來就像是一個土行孫一樣。
十分的狼狽,但卻眼神之中閃爍著極其堅毅的光芒,疼痛和虛弱,在這一刻劉喬喬全都忘卻了,她將工兵鏟拿在手裏,然後對著薑柯昊大聲的喊道:“大叔,你千萬要接住啊。”
三四米的距離,劉喬喬丟到薑柯昊手裏的可能性,太低了,但是要是她沒有丟到薑柯昊的身邊,那薑柯昊就死定了。
劉喬喬閉上了眼睛,耳邊傳來了薑柯昊讓她用力丟的話,她的牙齒緊緊的咬住嘴唇,然後用盡全身上下最後的一點力氣,把手裏的兵工鏟朝著薑柯昊丟了過去,兵工鏟在空中畫出一道曲線,而後落在了薑柯昊的前麵。
就在離著大蟲子還有一米左右的距離。
薑柯昊的心裏難免的發出一絲苦笑,那麼近嗎?自己會成功嗎?
人都會有一個悲觀先生,不停的否定自己,薑柯昊沒有注意身後劉喬喬的不停的道歉的聲音,他不覺得劉喬喬做錯了什麼,她能用盡全力的把鏟子丟到那邊,說明她已經使出了自己最大的力氣。
她的身體狀況是無法控製力度的,能夠做到這一點薑柯昊已經覺得十分的欣慰,他看了看地上的工兵鏟,離著他是越來越近了起來,還有兩米,離著蟲子還有兩米的時候,那工兵鏟已經在他的腳邊上了,但是這還不是完美的時候,一旦自己的身體改變了使勁兒的這種狀態,那兩隻觸手就會把他給拽走。
重心絕對不能變,八十公分,到了薑柯昊的膝蓋部位。
五十公分,還差一點,差一點就能被薑柯昊的手給摸到了,而那從大蟲子那可怕的口器裏麵滴落下來的粘液,有些甚至已經掉在了薑柯昊的身上,薑柯昊的腳差一點就要被那些密密麻麻的觸手給觸摸到了,一旦觸摸到那些可怕的觸手,到時候那恐怖的腐蝕液體,就會再次的讓薑柯昊的雙腿疼的無法忍受,他不知道自己到時候會不會把力氣給放鬆了下來,若真的是放鬆了下來。
那就真的要命了。
薑柯昊決定賭一把,他把自己的身體稍微的傾斜了一點,當他感覺到自己的腿碰到了那些密密麻麻觸須的時候,他也清楚的感覺到自己的手上多了一個冰冷的東西,兵工鏟。
薑柯昊的身體就要被那觸手給拉起來,但就是這麼短暫的時間,他的身體隨著被觸手拉起來的一瞬間,他手裏的兵工鏟也握在了手中。
他奮力的揮砍了下去:“去死吧。”薑柯昊大喊一聲,那兵工鏟在觸須帶動的薑柯昊的身體下,直接砍到了上麵,那兵工鏟將那觸須直接砍成了兩段。
原本快要到了怪物嘴裏的薑柯昊,這是停了下來,他的身體站了起來,下麵傳來的疼痛,讓他的兩隻腳朝著後麵褪去了幾步。
他對著眼前的那些細小的觸手一陣瘋狂的砍殺,那兩截粗壯的觸手被砍斷之後,再次的朝著薑柯昊纏繞了過來,似乎這蟲子怪物對於已經到最邊上的食物是不準備放棄的。
而在那裂開的大嘴上,那些細小的蟲子,發出一陣讓人覺得惡心的嗡名聲,嗡嗡的響起,讓人覺得惡心。
薑柯昊的手裏有了兵工鏟對於那再次襲來的觸手,就沒有了那樣的恐懼,這蟲子分泌出來的這時候的觸手,和之前兩次把他絆倒的觸手不同,這竟然沒有絲毫的腐蝕性,這讓薑柯昊一點都不害怕。
他奮力的揮砍,那些觸手伸出來多少他就砍掉多少,身體也在一點點的後退,他是想要離開這個怪物的。
薑柯昊本以為自己找到了戰勝這東西的契機,可是如果真的這麼簡單,這個怪物也不會輕易的就霸占了這個小溪了,作為一個怪物,它可不會輕易的讓到了嘴邊上的食物溜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