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裏碧空如洗,海天一色淺藍。
無際天空上飄著四散的大朵白雲,火紅太陽在天邊搖搖欲墜,散發著肉眼可見的製熱波浪,餘輝夕陽灑落在與天同色的粼粼海麵,耀眼、刺眼,仿佛整個大海都穿上了一層金皇色的鎧甲。
海麵平靜的少見,金黃鎧甲之中,一艘五層遊輪如龐大的海鯨,悠然航行,在餘暉的照射下,斑駁的白藍色漆麵更顯油亮。
鹹濕的海風徐徐可觸不可見,七八隻海鷗在遊輪上空盤旋不停,時而幾聲刺耳的鳴叫,時而疾速竄入大海中,幾秒種後叼著一條魚兒鑽chushui麵,其他沒得到食物的海鷗過來爭搶,彼此間享受著屬於夜晚來臨之前難得的美食。
遊輪四層的餐廳,靠近窗口的餐桌旁,薑柯昊身著T恤、沙灘褲,手握一杯冰水,遠眺窗外迷人的風景,如鷹般銳利的眼神裏,卻帶著幾分難以言明的痛楚。
薑柯昊是單親家庭,從小由母親辛勞撫養長大,十八歲入伍,在部隊服役八年,就在他即將退伍回家的前一個月,母親因為交通意外離世。
部隊退伍與一眾戰友分別,這世界上唯一的親人也離他而去,孤身一人,漫無目的的在世間行走,無趣無味。
這才選了一個輪船旅行,想看看海的遼闊,讓落寞的心情有所恢複,沒想到,天與海的無邊無垠,更讓他覺得渺小,覺得寂寥。
一下午世間,薑柯昊都靜坐著在此看風景,但他卻不知,他自己也成了許多人眼中的少見的一道風景。
相隔不遠的餐桌旁,三個的美鋁聚在一起,其中一個靜靜看書,另外兩個有說有笑,手中紅酒杯清脆相碰,血紅的酒,火紅的唇,交融入喉。
而她們的目光,卻總是不經意瞥向獨自一人的薑柯昊,目光停留在他那如刀鋒的俊朗臉頰上。
高亭的鼻梁,如鷹的雙眸,刀鋒的濃眉,錯落的胡茬,再加上古銅色皮膚下包裹的結實肌肉,無一不是女人喜愛的,再加上與整個氛圍不符的氣質,得到一眾美鋁貪婪的目光,也屬正常。
“帥哥,能請我喝一杯酒嗎?”一個下申穿著齊囤小短裙,上身隻掛著抹匈的美鋁湊了過來,一雙修長白溪的美腿微微夾錦,如蛇般柔軟的細腰依著餐桌,細長指間涅著空空如也的酒杯,一道充滿域網的眼神,挑鬥著冷峻的薑柯昊。
“你的杯裏不是有酒嗎?”薑柯昊眼睛仍舊盯著窗外,低沉的聲音充斥著雄性荷爾蒙的味道,讓前來搭訕的美鋁更加心花怒放。
“這樣……不就沒有了麼!”美鋁把杯中紅酒緩緩倒出,灑在餐桌,濺落四散,有幾滴調皮的掉落在薑柯昊的手臂上。
“哦,對不起,濺到你身上了。”美鋁溫柔的伸出塗著紫紅色指甲的手指,想要把薑柯昊手臂上的酒滴擦掉,不過中指指甲拖落的指甲油,顯得有些突兀。
“我沒錢!”薑柯昊手臂挪向一旁,恰到好處的躲開了與美鋁的肌膚之親,而他的眼神始終沒有離開窗外。
“你……”
美鋁吃了癟,臉色躁紅難看,回頭瞧瞧幾個女伴正捂嘴嘲笑,不由得心裏陣陣厭煩,“一個裝清高的窮鬼,有什麼稀罕的,嗤!”
“多謝!”薑柯昊徑直起身,終於收回目光,俯視著前來挑鬥的美鋁,明明在平常人看來秀色可餐的美鋁,在他眼中,卻見不到一絲雜念。
“哇!!”美鋁和她的夥伴幾乎同一時間發出驚歎,薑柯昊剛才坐著,她們並未注意,此刻起身才發現,薑柯昊身上的肌肉非常硬朗。
而依靠在餐桌旁的美鋁更是連連咽下口水,她的目光正巧看到薑柯昊沙灘短褲的突起部位,那樣雄偉,惹人。
“請讓讓!!”
薑柯昊的聲音仿佛與眾不同,讓人無法反駁,美鋁完全是下意識的直起身子,讓開了一些距離,而當薑柯昊移步的瞬間,美鋁想要伸手按一按薑柯昊手臂上結實的肌肉,可惜,伸出手去,卻隻落得個空。
美鋁愣神片刻,再尋找薑柯昊身影的時候,薑柯昊已經走出了餐廳,隻留下一道厚實的背影。
“哈哈!!唐小雨,我真沒想到,你居然也有吃癟的時候!!”
美鋁的同伴投來並無惡意的大笑,唐小雨卻滿不在乎,點著輕快的步伐,搖頭晃腦的回到原來位置,毫無輸女形象的一屁股坐下。
“毫無風趣的男人,注定孤獨終老。”
“呦呦,吃不到putao就說putao酸,這可不是你的性格。”美鋁同伴依舊不依不饒,但明顯隻是玩鬧而已。
“嘖嘖。”唐小雨皓齒和舍頭發出滋滋的允吸聲音,沒再說話,而是看向了對麵的另一個同伴美鋁,“蘇柔,剛才你怎麼不去?你要去的話,肯定拿下那個自命清高的偽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