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在好笑的同時,讓高曆的心情也是莫名的一緊,一個女人獨自帶著小孩子討生活,恐怕不止是小孩子要遭到同齡人的鄙視和欺負,就連李莉本人恐怕平時也會遭受別人的非議和鄙視。
想到這裏,高曆隻覺得自己的心口像是被什麼突然蟄了一下。有種苦澀酸麻的感覺。同時心裏也掀起了一片軒然大波。
他深吸一口氣,往前走了幾步站到張清風的麵前,冷聲說道:“你剛才說冬斯格沒有爸爸是吧?”
張清風剛才被冬斯格打得鼻血流個不停,女老師正忙著給他擦鼻血,猝不及防看到高曆逼近,嚇了一大跳。他抬頭眼神帶著幾分驚慌,但還是出聲道:“是又怎麼樣?”
“我就是冬斯格的爹地,你有什麼疑問?”
高曆冷不丁冒出這樣一句話,不僅是張清風驚住了,就連李莉母子也是一臉的愕然。很長時間這對母子都保持著怔愣的表情,很顯然他們被高曆這句話雷得不是一般的輕。
“你說你是冬斯格的爹地?怎麼可能?”張清風瞪著高曆,他可不相信高曆說出的話,“如果你真是冬斯格爹地的話,那麼冬斯格來幼稚園這麼久,你怎麼從來沒有參加過家長會,而且也沒有連接過冬斯格?”小胖子的頭腦還算比較靈活,很快就想到了其中的一點。
高曆扯唇輕輕一笑,畢竟他是一個快三十歲的男人,其頭腦反應的靈活程度怎麼會是這個小孩子可以比較的呢。他用手撫了撫額頭,出聲道:“說來慚愧,之前我沒有對冬斯格做到一個盡父親的責任,但是今天看到你今天這樣欺負我的兒子,喚醒了我的良知,今後我一定會好好照顧冬斯格,不會再讓他受到今天這樣的傷害。”
高曆一字一句說得斬釘截鐵,讓人無不不信服他的話。張清風對於高曆的話也相信了七八分。畢竟他還小,頭腦也簡單,更何況對方說得話也並不是沒有可能,就像他的爹地一樣。從他懂事起爹地就和他忙得媽咪離婚了。雖然他有爹地,但是他的爹地平時很少關心他,一個月他也見不到四次麵。
一瞬間他內心裏忽然有些羨慕起冬斯格來。冬斯格的爹地之前一直沒有露麵過,所以他懷疑冬斯格根本就沒爹地,他覺得冬斯格比他更慘,可是現在情況完全不同。冬斯格的爹地出現了,根本還當麵告訴他今後要好好照顧冬斯格,絕對不叫別人在欺負冬斯格。
如果此刻還是自己的爹地說出這樣一番話來,那該多好。張清風忽然間怔怔地站在那裏,有些無法回神。
與此同時,除了張清風驚住了,同時李莉和冬斯格也是張大了眼睛,母子兩人幾乎都以為自己剛才聽到的那些絕對是幻聽,因為和高曆之間並沒有過多的接觸,唯有的幾次相遇而且還是火藥味十足,唇槍舌戰地幾次,可是現在就是這個男人竟然說他是冬斯格的爹地?
此刻,冬斯格仔仔細細端詳了一下高曆。眼前的這個男人長得高大帥氣,而且看得出來應該還是黃金單身漢,冬斯格不由得摩挲了一下自己的下巴,對著李莉一陣擠眉弄眼。
李莉也是被高曆的話驚呆了。剛才高曆那般認真地說出那樣一番話,讓她幾乎都要產生錯覺了,仿佛冬斯格真的是高曆的孩子一樣。不過,一直比較理性的她還是回過了神。剛才一定是高曆不想讓這些小朋友今後再說冬斯格沒有爸爸,所以他才貿認冬斯格是他的兒子。不管怎麼說,高曆這樣幫助他們母子倆,讓她十分的開心,之前對高曆存有的芥蒂也一下子消散了不少。
此時她的心情竟然有一種微恙的感覺,竟讓他一時間不知道如何形容這種複雜的情緒。
“是冬先生吧,你兒子將小朋友打得這麼重,你們夫妻是不是應該說說怎麼處理吧?”便在這時女老師出聲打斷了片刻的寂靜。畢竟如果這件事處理不好的話,她就得徹底背黑鍋,所以她一定要讓冬斯格的一方挑起這件打架事件的全部責任。
高曆聽言,一下子像是聽到什麼十分搞笑的事情,他唇角微勾,臉上像是帶著十足的嘲笑一樣。剛取出電話,這時一道急躁而略顯霸道的語氣吼道:“是誰,是誰打我的寶貝兒子,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膽了。”
所有人不由得扭頭望向聲音的來源,隻看到一個肥頭大耳、西裝革履的男人急匆匆地往這裏趕來。張清風一見到來人,頓時像是見到了救星一般,幾乎快眯成一條縫的眼睛閃過一道亮光,緊接著大聲吼道:“爹地,快來救我。他們都欺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