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倆剛剛射擊,後挫力會讓你們很痛苦,即使你們現在感受不到等你們放鬆下來也知道它的厲害了,所以放你們提前休息也是為你們好。”
“而且你們剛剛接觸射擊,能做到這樣很不錯了,現在就回去吧,這是藥,外敷要好受很多。”顧曉雯遞上早就準備好的藥,放她們回去休息。
四個小時對於新人就夠了,相信她們能夠記住這標準的姿勢,隻要勤加練習就沒什麼問題。
關鍵就是這兩個,有時候熟手比新手還要麻煩,已經形成的習慣再要糾正就很困難了,比如說傅芸雅,她到底有沒有勇氣去徹底放棄她那些技巧而是像一個新學者去接受一套新的做法,這還是個未知數。
而林小小,最不足的地方還是體力太差,姿勢是沒什麼問題,但是這體力根本就不能把槍穩穩地拿住,這還是手槍,要是步槍不就更堅持不了多久了嗎?
“教官,我們.......”明依琳拿著藥膏,心裏都是暖暖的,原來麵上看起來殘酷又冷血的鐵血魔鬼教官就是麵冷心熱,刀子嘴豆腐心,她原來也是心疼她們這些當兵的。
“去吧。”顧曉雯揮了揮手,她不過就是送了一盒藥膏而已,有必要這麼感動嗎?搞得她都不適應了。
“謝謝教官。”冷雪雁拉著備受感動的明依琳,一步三回頭地走了。
“怎麼,你也想回去?”顧曉雯看著林小小這丫頭總是用餘光掃著她的兩位姐妹離去的背影,她就知道這丫頭心裏在想什麼,果然是家裏的大小姐做慣了一點兒苦都吃不得。
“不準哭,軍人流血流汗不流淚。”顧曉雯覺得跟這丫頭講話,真是頭都要大了,才說一句話,瞧這丫頭的樣兒,就要扁著小嘴紅著眼眶開哭了,果然跟小時候那個愛哭包一個樣。
“是。”
“可是,教官,我為什麼還要留在這裏?”林小小實在是受不了了,她嚴重懷疑她的偶像公報私仇,就是因為她太八卦了,明明都要熬到頭了還要再加一個小時。
“你還有臉說,四個小時你就動了無數次,還有傅芸雅也是小動作不斷。”顧曉雯直擊要害,不留情麵的剖析著她們的缺陷。
“傅芸雅,你的問題最大,雖然你的成績最好,但是我不得不說你的成績隻是表麵的,如果你還是繼續這樣下去你也許會一輩子打滿環,但是如果遇到真正的高手你會被打擊得渣都不剩。”顧曉雯冷酷地說,但也是她基於事實而言,她知道說得越狠,這丫頭就能激起更大的熱情。
“你胡說!我的射擊連我的教練都不敢置喙,你就比我打得好你就能這麼說嗎?你這是抹掉了我五年的努力。”傅芸雅怒吼著。
她不是不敬佩顧曉雯,但是她的射擊怎麼樣她自己心裏有數,怎麼會被她說得如此不堪,她真的很差嗎?
“你想想你的姿勢是不是被厲少將糾正的最多,而每一次糾正你每隔一段時間就會恢複原樣,這是你的習慣問題,就是你五年練習所留下來的。”
“我們培養的不是專業的射擊運動員,而是要在最短的時間幹掉最多的敵人,這是沒有多少時間給你慢慢瞄準的,這需要你要有野獸一樣的直覺。”顧曉雯當然知道五年的習慣難以改變,她隻能盡她所能幫助她突破這個瓶頸。
“野獸一樣的直覺,就和你一樣?”傅芸雅想想她今天被糾正那麼多次,也許就是這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