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40章 宗主之戰(中)(2 / 2)

“聽說是當時的武宗宗主要逼你殺掉自己的戀人。”當年的事情錯綜複雜,武宗內部一直將此事視為禁忌,少有人談論,洛子明因為兩宗會武的緣故,也能算是當事人之一,但具體原由卻不得而知。

“原來洛兄並不知道事情全貌。”毅泊說道:“當年我師父,也就是武宗的前宗主見我與媚生殿的親傳弟子暗生情愫,所以逼我殺死對方,因為他以為殺生殿將來的主人也要像他一樣,絕情絕義。我卻執意不肯殺,於是他與我約定,如果我能勝得了他,他立即讓位於我,一切事任由我做主。

“當時我年少輕狂,看不出師父的用心,立即就答應了,在和他打到第一千七百八十五招的時候,他竟故意露出破綻,受了我一劍,我那時的招式鋒芒太盛,卻不知懷柔之道,出手便要奪命,師父中招之後,立時死在當場。

“我後來從他的書信中得知,師父早存死誌。我自幼由師父收養,和他有父子之情,他明白在我心中,那女子的分量其實不及他自己來得重,而他也對我有了感情。師父性子執拗,認為一旦有情,便不配再做武宗之主了,更為了我能當上武宗之主,不惜以死相逼,他知道他一旦死在我手裏,我便會因此由而怨恨他與媚生殿的那個女子的,因為是他把弑師的罪名與痛苦強加在我身上的,而那女子卻是這一切的導因。”

洛子明聽得直皺眉頭,武宗的人行事實在是……他心中突然一亮,疑惑道:“毅泊兄說及此事,可與我們眼前的局麵有關?”

毅泊笑道:“正是,如今我的弟子正在钜蟹城中,而他心中也有情。”毅泊盯著洛子明的眼睛,緩緩道:“他情係的正是你現在要去救的那一城百姓。”

洛子明臉色一變,恍然大悟道:“毅泊兄是打算以全城百姓的性命杜絕令弟子的慈悲之心!”

毅泊道:“钜蟹城城主叛亂,帝國已經派火軍團屠城去了,洛兄還是不必去支援了,就此返航吧。”

“火軍團?”洛子明苦笑一聲:“帝國對共和叛亂都沒有動用四大軍團,對付區區一個钜蟹城,卻要出動如此精銳的力量,看來共和叛逆竟還比不了武宗殺生殿的一個小小弟子啊。”

毅泊哈哈一笑:“原本也不比出動火軍團,可燃熵一定要來考較考較我的弟子,所以他就自動請願來了。至於共和軍,他們背後有你們心宗支持,我們與你們的關係還沒到決裂的份,也不必管了。”

洛子明見他顛倒黑白,卻又無可奈何,苦笑道:“毅泊兄不要把我們心宗的人當成白癡,共和軍當年起事的總督不正是你們武宗的人嗎?你們想將宇宙搞得一片混亂,最好年年征戰,年年死人,可我們心宗的宗旨就是消除一切戰禍,雖然明知道共和軍也是你們的勢力,但也沒辦法,還得替你們守城,守住你們派來攻打共和同盟的帝國軍。”

毅泊見他說出武宗的陰謀,也不在意,笑道:“既然洛兄是明白人,那還是請回吧,我們武宗做的事,洛兄還是不要幹預為好,何況以兩宗會武之約,你們見我武宗,當自動退避三舍。”

洛子明環顧四周,見武宗的軍艦黑壓壓的一片,將自己的白色艦隊圍得死死的,知道事不可為,可要是就這樣走了,心宗眾人的士氣必然要再受打擊,毅泊原本就以近乎神化的形象也必然更深入人心,以後心宗再與武宗爭鬥,不然會受到毅泊不可戰勝的形象所影響,在心境上已經不戰而敗,所以無論如何,自己都不能退讓,哪怕戰死,也要讓心宗其他人堅定自己的信念,和武宗這幫視人命如草芥的狂夫鬥下去。

他回頭望了一眼艦中,紫隅通過光幕覺察到了宗主眼中不成功便成仁的決絕,不禁心弦一顫,脫口驚叫道:“宗主……”

洛子明主意已定,回頭道:“兩宗會武迫在眉睫,五十年之約已了,心宗不必再讓著你們武宗了,毅泊兄倘若要一意孤行,阻擾我們前去救人,子明也隻好不自量力,再來領教毅泊兄的殺生神技了。”

毅泊聽了他的話,知道勸不走他,微微一笑,點頭道:“如此甚好,我也想看看洛兄的空間念術又精進到了什麼境界。”

話音一落,四周的空間似乎一下凝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