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和死神搶時間(1 / 2)

盡管“他”燒傷頗重,但是就衝那紫色的膿血,秦莉絲斷然不能把“他”送到聖耶穌教堂的附屬醫院。

要知道教會是神聖的,凡是主教以上階位的神職人員,皆是梵蒂岡總教會出身的血獵或者驅魔師,負責守護h聖城不被邪氣侵擾。

秦莉絲不得不自己動手了,對了,病理書上說了,對於嚴重燒傷的病人,最重要的就是補液和防止細菌感染。救人就是和死神搶時間,有了郭夕綾的幫忙協助,自然就順利的多。

把“他”安放在自己柔軟的意大利進口水床上,把溫度盡量調低,而後拉開床頭櫃,取出家庭必備小藥箱。因為秦守本身是醫生,所以藥箱的設備也比普通人家要來得齊全。

秦莉絲先是給他注射了一管抗生素,然後拉起支架,自行調配出藥水,靜脈滴注,也就是俗稱的打點滴。

郭夕綾則完全成了忙前忙後的小護士,一邊給秦莉絲遞送藥品,一邊用無菌低濃度酒精棉擦拭他翻開皮膚裏的滲出液。

兩人的醫學知識都是從課本上搬來的,親身實踐,還是頭一回,所以兩個小丫頭也是滿頭大汗,心緊張地都要崩裂了。

然而,事與願違,“他”對注射到體內的點滴似乎十分排斥,在意識模糊的情況下,不間斷地試圖擺脫手背上的針頭,仿佛那是洪水猛獸。最後,“他”幹脆一把扯了針頭,任由鮮紅的血液沿著手背的靜脈潺潺流出。

原來“他”的血和人類一樣,都是紅色的,她還以為是紫色的呢。

這個念頭也隻是閃爍了一秒,秦莉絲就迅速用酒精棉按住“他”的針口,順帶捉住“他”的手腕,以免劇烈的運動使血液流動更加劇烈。

正常人,知曉用酒精棉按住針孔一分鍾,就可以完全止血了。可這家夥因為受了重傷,似乎身體的凝血係統也被破壞了,手背上還是不斷地滲血,酒精棉浸透了一塊又一塊。

“小夕,去老哥的房間,壁櫃的第三層是最新進口的特效止血藥,快幫我拿來!”因為焦急,秦莉絲幾乎是吼出來的。

郭夕綾被吼地一愣,知是情勢嚴峻,“哦”了一聲,趕忙往二樓秦守的房間跑去。可惡,為什麼房子要這麼大。

秦莉絲激動地手都在抖,水晶般的黑瞳蒙上了一層水霧:“求求你,不要流了,再流血你真的會死,會死……”

不知道為什麼,心裏湧起無法抑製的恐懼。那一刻,她把它理解為不忍心直麵生命的消逝。然而,直到多年之後,她才知道,無論是時間或空間,記憶或忘卻,有些羈絆是怎麼也抹殺不掉的,比如鮮血,比如宿命。

“他”本已進入毫無意識的休克狀態,此刻卻忽然抓住了她的手,躺倒的身子緩緩坐了起來。

“你醒了……”秦莉絲驚喜萬分,但在目光接觸到對方明顯變化的臉時,驚喜變成了驚恐。

“他”的瞳孔變成妖異的血紅,隱隱閃著光,兩顆尖銳的獠牙從唇角的方向一點一點的抽出,慘白森森。本來是微卷的金色短發,這會兒也如施了魔法般,迅速長至腰間的長度,並且散發出一股聖白的銀色,到了最後,金發已經完全變成了銀發。